南宫晟政是真的累了,几夜不曾安睡,如今极尽一番缠绵后终于能满足地睡去。
此时已至午后时分,汝风仅着亵衣薄裙,披了件袍子坐在镜前静静地端详着自己。与阿澈成婚数月,琴瑟和弦,他待她是那样的温柔,却从来未曾有过如此的激情似火。而这样的激情,似乎更能唤醒她的身体……这身体上的背叛更令她深陷在无限自责的不堪之中。
“主子。”倩容在帘外低声唤道。
“怎样?”汝风敛了敛心神,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檀香木梳篦漫不经心地问道。
“一切如主子所料,皇上赶来确是有人通风报信,那报信的人也正是出自婉芬阁。”
果然是李玲珑。
宫禁幽森,人心难测,难为她能雪中送炭,始终以一颗赤子之心相待,汝风心中一暖,眼神也不经意间变得温柔了起来。
“辛苦你了,姑姑。今夜还要再烦劳你走一趟,去墨菊那里瞧瞧。”
“主子怀疑她?”倩容不由一愣,墨菊那丫头粗枝大叶,倒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是与不是,今夜自有分晓。”汝风也不解释,只是在镜中指着榻上好梦沉酣的南宫晟政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
倩容会意,屈膝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这里汝风略一沉思,取过妆奁中一盒日常用的胭脂,提笔写了一张花笺,命白兰送往婉芬阁。
白兰不解的问道:“主子是否拿错了?这胭脂是用过的。”
“我自有道理,你只管送去便是。”汝风淡淡地笑笑,便起身至院中闲步。近来总是觉得腰酸腿软,想必是腹中小儿作怪,刚才与南宫晟政那般……希望没伤到他才好。汝风想着想着不由脸红心跳起来,忙逗弄着廊下的鹦鹉转移神思。
婉芬阁内,李玲珑打开白兰送来的花笺,只见上面以娟秀大方的笔迹写着:“女为悦己者容。”不由莞尔。汝风的心思,到底与别个不同。
“主子,君小姐送你这句话,还有一盒胭脂,莫不是要你注意姿容,以色示君?”佩书在一旁纳闷道。
“傻丫头。她的意思是这句诗的前面一句。”李玲珑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士为知己者死。”佩书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