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看来今儿是皇后演的一场苦肉计了。奴婢见到那与墨菊接头的宫女进了甄美人房里,只怕墨菊也是皇后的人。”关雎宫内,倩容在灯下为汝风梳理着长发。
“未必。一来甄美人在皇后面前并不得力,要行事也未必派她;二来鸡鸣狗盗之辈往往无比刁滑,只怕将你引去甄美人那里,不过是那宫女的金蝉脱壳之计。”汝风在镜中望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笑了。
“若果真如此,岂不是防不胜防?”
“山人自有妙计,就算是千年白骨精,本尊也能打得她现出原形。”汝风望着镜中倩容探究的眼神,卖关子地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过得波澜不惊。南宫晟政自然日日夜宿关雎宫,偶尔会去去婉芬阁,在他眼里汝风与李玲珑都是纯善无心机的女子,眼里只有他,不似皇后与岚妃,近日来越发明显的机心深沉,拉帮结派。后宫权位在她们眼里,似乎比他这个丈夫,要重要的多。如今碍于君心悦不过是大学士之女,且刚刚入宫,他颁下口谕,封为昭媛,国丧期间不举行册封仪式。只待她日后生下一儿半女,自然位列夫人。
这日的午后异常燥热,天边的乌云黑压压地沉下来,远处传来一阵阵闷闷的雷声,似乎很快便会有一场暴雨来临。
“砰……砰!”关雎宫内传来一阵阵摔打东西的声音,夹杂着哭声,骂声,劝说声。
白兰跪在一边嘤嘤啜泣,汝风伏在桌边急剧喘气,毛笔、砚台、纸镇等扔了一地,显然是正生着气。倩容正弯腰收拾着地上的字帖,李玲珑拉着汝风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墨菊虽然没有好利索,却坚持要上来服侍不肯多歇,众人也不好强她。如今她正端着一杯茉莉清茶上来,给汝风消消火。
“你倒是说说,这好好的紫玉镯子,也不是耳环戒指之类的小物,为何就不翼而飞了?”汝风显然还没有解气,冲上前去揪着白兰的肩头气势汹汹地逼问,倩容忙上来拉住她劝道:“娘娘别动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主子,奴婢可以用人头保证,绝对没有偷那镯子。奴婢在宫里这些日子,一直尽心服侍主子,绝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小人。”白兰瑟缩着肩膀哭着分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