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婢赶紧冲上前去将她扶到一边,略带责怪地看了一眼南宫晟澈说道:“王爷好狠的心,我们主子为了打听您的消息,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求了多少人,好容易从个凶神恶煞的江湖混混那里能到了消息,就带着奴婢两个人上路,又遇上了小偷,盘缠都给偷光了,一路上吃尽了苦头。上这个劳什子破山,根本没有轿夫肯来,我们也没钱。主子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硬是徒步撑了过来,不知道摔了多少跤,写字都烂了,您看看这手臂,还能看么!”
说着气呼呼的撸起曲意浓的衣袖,只见原本白嫩晶莹的玉臂上纵横着或深或浅的血痕,极为触目惊心。曲意浓被那丫头一说,更是觉着委屈,一时哭得差点背过气去,典儿忙上前替她拍着后背,帮腔道:“这位妹子说的不错,奴婢见到她们的时候她们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全身是伤。主子,您……”
“别说了。”南宫晟澈打断了她的话,起身走向内室,临出门前背对着她们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来了,就歇几日把伤养好早日回去吧。”
“如果今日来的是姐姐,你会这样拒绝她么?”曲意浓这是并不退缩,脱口而出问道。
南宫晟澈的脚步微微顿了一顿,但仍是毫不留恋的走了进去。如果是风儿?是啊,他曾经无数次幻想着清晨一打开房门,汝风就站在院子里深情款款地注视着自己。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费尽心机利用水流红的关系安插了白兰到她身边,为的就是保护她,监视皇帝。每次白兰送回的消息都令他心痛无比,她为他的死讯几欲疯狂,她被那家伙废去了武功,那家伙给了她一个明媒正娶的婚礼,那家伙在她那里日日专宠夜夜春宵……
这一切,他都不能忍,却又必须忍。在时机成熟之前,只能继续做一个死人。
山里的夜格外寂静,月光也分外明亮。曲意浓悄悄地摸进了南宫晟澈的房间,坐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他熟睡的脸庞。这个从她六岁起便死心塌地爱上的男人,如今即使他俊颜被毁风采不再,可依然是她心上的良人。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即使他已落魄至此,却仍不肯正眼瞧她一眼?
“澈哥哥,我知道你没有睡。明早我就走了,你就不想再看看我么?”她幽幽地说着,床上的人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却见她已褪下外衣,仅着一件水红色的绫罗肚兜,娇喘吁吁,****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