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月光下,一辆小巧结实的马车在山间小道上疾驰。曲意浓仍紧闭双眼半躺在车内,水流红坐在她身边冷冷地注视着她。
“曲姑娘,如今我们已经远离山居,你不用再做戏了。”水流红自腰间摸出一只别致的袖珍酒壶,自顾自地饮了起来。
曲意浓见她说的直白,也不含糊,利落地一个翻身坐起,一双美目似笑非笑地在她脸上流连:“水姐姐好厉害,意儿甘拜下风。”
“你也够厉害了,用赤炎浆改变自己的体温,制造高烧不退的假象。曲姑娘,你可知道这样很危险?”水流红眯起一双凤目,探究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笑的毫无心机,实则手段尽出的女子。
“呵,小事一桩。在别人看来危险的事,却难不倒意儿。”曲意浓冷笑一声,依然闪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水流红说道:“水姐姐也喜欢澈哥哥吧?”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是如何知道阿澈未死,如何找到这里的?”水流红并不为所动,一根手指轻轻在曲意浓白嫩的脸蛋上滑动,懒懒地说道“别跟我玩花样,我可不是你姐姐汝风,这招扮猪吃老虎,在我这里可行不通。”
“这么说水姐姐也认为曲汝风比较笨咯?没本事的人是自己笨死的,与人无尤,对不?”曲意浓依然天真烂漫地笑着,仿佛水流红现在是在跟她讨论邻家的大哥哪位更为俊俏,哪位更为讨喜。“意儿得知澈哥哥的消息并没有费多少周折,许是老天爷都在助我吧。不过是跟踪曲汝风的小子们得来的意外消息,那日在天香楼,她没有等到你们,却被我的人等到了,呵呵,多有趣呀……”
“你究竟想要如何?”水流红见她笑得诡异,不由有些背脊发凉。这女子年纪小小却机心如此深沉,留着她只怕对汝风不利,是否该趁四野无人解决了她?
“不想怎样,我只是要她的所有,要她的爱人,也要爱她的人。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曲意浓咬牙切齿地说着,一张美丽纯净的脸庞因嫉恨而变得扭曲可怕。“既然今日与姐姐如此投契,那妹妹就再告诉你一点小秘密如何?”
曲意浓笑的极度诡谲,将脑袋凑近水流红,轻靠在她肩膀上极小声地说,似乎怕被谁听了去:“其实皇帝是真心爱她,他把自己伪装得好色轻浮,不过是做给澈哥哥看的。他们兄弟,有仇呢!他想逼澈哥哥造反,名正言顺地杀了他。”水流红心下一惊,没想到狗皇帝早有图谋,并不是为了美人才对阿澈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