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昭媛娘娘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喜脉。”杜青云含笑起身,对着南宫晟政工工整整地行了一个大礼。
“当真?”南宫晟政不由喜上眉梢。一个多月?那不就是那夜在合欢堂……天意,天意啊!可一看汝风白纸般的脸色,他又不禁担忧:“她为何如此难受?是不是胎象不稳?”
“回皇上,因娘娘前一阵大病一场尚未痊愈,今日似乎又受了什么刺激,情绪波动很大,所以动了胎气。微臣已给她服下了保胎的丸药,回去以后再为她调配几副调理的汤药,服用几日看看,必然有所好转。”杜青云回答得不紧不慢,却是滴水不漏,“请皇上宽心,娘娘症状虽凶险,到底没有大碍。”
汝风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心底燃起了愤恨之火。南宫晟政,如果不是你叫人散去我的武功伤及全身筋脉,我又怎么会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儿都怀得如此艰辛?如今你又在我这里惺惺作态,实在可恶。
杜青云收拾了药箱便赶回御药房为汝风煎药,南宫晟政守在她的床边见她仍没有醒转,便压低了喉咙把宛心叫道跟前盘问:“刚才你和娘娘都去了哪儿,遇见了什么人?”
宛心低着头看了一眼汝风,思量着该不该如实回答他。
“回皇上,适才奴婢陪娘娘四处逛逛,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相思里,遇见了以前的吕昭仪。娘娘可怜她丧子心痛,便想开解开解她,谁知她说着说着突然疯了起来,说了许多疯话,把娘娘吓得不轻。后来咱们就跑了出来,接着娘娘就不好了。”
“哦?她都说了些什么疯话?”南宫晟政轻轻地抚摸着汝风软若无骨的柔荑,故作不经心的问道。吕氏产子妖孽,其中必有文章,他是从来不信怪力乱神之说的,借不祥之名遣她去相思里,不过是想保她一条性命。到底也也没有多少夫妻情分,若说要为了她彻查后宫,只怕会动摇许多不能触碰的根基,也只好含糊应对了。
但如今汝风有孕,他自然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小心,决不能让她母子有事。
宛心正要开口,只听一阵娇滴滴的女音从门前传来:“皇上今日好辛苦呀,姐姐可好些了么?”
南宫晟政抬头一看,只见珊瑚扶着千娇百媚的曲意浓一路浅笑着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