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堂中吃饭,梦璃一直不作声,倒是亦苏不停地问紫英问题,皆是些铸剑造剑的学问。
梦璃偶尔回神,看喜笑盈盈的女儿,心里的酸楚稍稍有些缓解。
葵缃坐在一般,安静吃饭,一面仔细听紫英的讲解。
紫英道:“《宗炼手记》中曾经论及如何成剑。师傅是这样说的,天下之剑,乃人铸乎?欧冶子与干将尚且不敢言此。夫天下宝剑,早存于天地之间,但无形无迹,常人难知其存在也。凡铸剑之人,能合天时地利人和者,于一瞬之机,可将剑气凝聚,遂成宝剑。故,剑非人力为之,天成也。”
亦苏嘴里含着米饭,喃喃道:“剑非人力为之,天成也……”
紫英点头道:“我思忖百年,师傅的话的确不错。人之于天,冥冥间有许多玄理,是人难能理解的,比如因缘。”
紫英所说的因缘,仍旧是道人所谈之因缘。可是亦苏和葵缃,都想到了婚姻之姻缘,随即脸上一烫,有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头涌荡。
紫英接着道:“但凡修炼仙剑,不外乎锻形,养魂,注灵。”
亦苏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咽下,问道:“什么是锻形,养魂,注灵啊?”
紫英稍稍停顿,低声道:“仙剑修炼之道,暗合了修身养性之道。所谓锻形,就是锻炼仙剑,铸造其外形,犹如人锻炼身体。锻炼仙剑,往往采用奇石异矿,这些矿藏很难找寻,所以珍贵。但是其中有一些,却并不适合用来锻造宝剑。”
紫英看到亦苏葵缃两人都面有思索神色,于是略停。看看梦璃,她却仍旧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来,俗缘难了,真是一点不错。
亦苏首先领会了,接着问道:“那么养魂呢?”
紫英道:“仙剑之魂魄在于铸剑者之魂魄。但凡性情刚烈的铸剑者,所铸仙剑也必然是至刚至猛,以无坚不摧为最高理念。性情柔弱者,所铸宝剑又暗合其温柔婉约的风格。所谓仙剑养魂之道,其实是铸剑者修养生性之道。”
葵缃问道:“那么注灵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