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五斗吊着喝酒的本事可算是高人一筹,无论多大一口酒,横竖倒下去,绝无一滴溢出来,吊着喝也能喝下五斗酒。
“你倒是吊得逍遥自在。”萧天血无声无息站在剑七的背后,剑七笑听鸟语暗闻花香的表情立刻变成痛苦之色。
“剑老头,你害我脑袋瓜子充了一夜的血,五脏也都乱了位。”
“哼,谁要你打听关于剑的事情?早跟你说过,不能出竹林一步,更不许提任何关于品剑师的事。”
“那你还逼我练剑?又告诉我那东西叫‘剑’,你跟我说剑谱,谈剑史又不许我知道……啊!”
萧天血听她口不择言的辩论,一气之下砍断捆绑着她的绳子。她就这样朝地面栽下去。眼看头就磕到地面,她鹞子翻身,双脚着地后让身子砸在地面,惨叫:
“酒老爹,剑七骨头摔断了,以后没人跟你吊着喝酒了!”
“小小年纪就知道装模作样。”
萧天血背着手,冷眼看她。蔡五斗一头乱发从房里冲出来,不问前后左右,便和萧天血打了起来。
剑七嬉笑着向端着一碟热腾腾的包子朝她走来的厨娘跑去。乐呵地抓个包子往嘴里咬了一大口,指着打斗的两个人,跟厨娘贼笑。
厨娘四十有余,身板硬朗,只可惜双耳失聪。她是剑七剑看见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
伍子虚手持折扇,步伐轻盈地从房里走出,柔声道:
“要是天天有此番景象,人生岂不足矣?”
正在此时,药王跨进茅草大门,肩上扛着一团黑东西。这东西……却是个人。他不声响地进屋,将肩上的人丢在床榻上。
药王看人的眼神像鬼,像从地府上来的阎罗王。
剑七将那碟包子还给厨娘,跑着进屋看发生了什么事。
蔡五斗也收手不打:
“今天就先玩到这,去瞧瞧鬼丢魂带回的是什么东西。”
他走到玄关处看到剑七趴在那偷看,揪着她的衣领,嬉笑地提到屋内。
“要看就看,还躲躲藏藏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