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知道的。”许久，他说，笑容里有几分素衣看不懂的东西，“你会知道的。”他重复着，“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素衣隐约有了些不祥的预兆，深深地望了微漠一眼，想问，却没有在开口。
“我没有想到过会再见到你。”微漠说，脸上泛起淡淡的笑痕，“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子真。”素衣打断他，“可是已经见到了，不是吗？”她笑了，笑容里有些酸涩，“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那天我没有出去，会不会就和你死在一起。”
“你相信命运吗？”微漠问。
素衣怔了怔，没有回答。
而微漠似乎也并不期待她的回答，只是说，“我本来是相信了，可后来又不信了。”
“如果按照所谓命运来言，我已经该死了。”他会过头，手指慢慢地绞着素衣的发，“如果按照所谓的命运来言，我也见不到你了。”
素衣抓住他的手，想说什么，却哽在了喉咙里。
“你什么都不用说。”微漠又笑了，依旧是七分冷淡三分嘲讽，“我不需要谁的同情，也不喜欢。”
“我不是这个意思。”素衣低低的道。她的子真，一如既往的骄傲，也一如既往的不屑。毕竟，那是她的子真。
“只是委屈你了。”微漠并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什么？”她有些茫然。
微漠看了看她，道，“只是委屈你了，这里，连嫁衣都没有。”
“不需要。”她摇了摇头，“能嫁给你，就已经足够。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现在就嫁给你。”叹息一般，她又摇了摇头，“或者是想要一个纪念吧，就那一天，嫁给你，多好？”
微漠笑，笑容里第一次有了暖意，“你喜欢就好。”
素衣看他坐下，过去拢他的头发，像十多年前一样把它们梳起来。
微漠的头发在她的手里柔顺极了，上次给他书头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过以后的时间可以让她重新熟悉起来。
那个时候，她是他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