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的时候,萧已经被围住了。
萧很高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弯弯的可爱的缝。她用力朝我挥手:“祝,这边!这边!”当时,黑线就直接从额头挂下来。那家伙,以为她是在郊游吗?那一次,我们赢了,也输了。因为萧和我都受伤了。
萧慢慢地说:“那个时候,我们以为天很远,地很厚,但是……还是大意了,受了伤,说,以后一定小心,可这次怎么又犯了错呢?”她背对着阳光,面容模糊。
“大约是……闲了很久了吧。”
去年,我们在哪里呢?
阿尔卑斯山?还是的的喀喀湖?死亡之谷?
记不得了。
四年的时间里,我们走了世界大部分地区。大的城市太喧嚣,太匆忙,空气太浑浊,天空太灰暗。所以一直在小乡村里行走,走走停停,非常快乐。后来,渐渐有些倦意,想念。回去,是的,回去。哪里,哪里,都不是家。只有那个城市,那个地方。出生,成长,相遇,刻骨铭心,痛彻心扉……寻了个普通的差使,每天无事可做就睡觉。
终究是……
太过于闲适了。
“呐,以前可没想过这样的结局吧?”
“怎样的结局?”我不懂。
“……报应啊。”
这样触目惊心的字眼,也只有萧这个家伙能将它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了。
“当年想让自己快活一点,做出那多事情……如今也算是小小的被报复了一下吧。”她挑高一边眉毛。
报复?
不。
不。
我们……
早就在地狱里了。
第二天中午,冰过来找萧,我坐在萧旁边,王躺在床上,医生在给他打针。很奇异的场景。医生就叫医生,长相斯文俊美。说起来,萧跟他是旧识。在认识我之前就认识的,跟天才少年啊,黑道少主啊什么的是一类人。王不放心,萧于是动了动手指将医生给请来了。医生很高兴,因为又有不怕死的实验品了。
听了这话的我,径自沉默不语。
我发现,我太不了解萧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