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蒙裹紧被子,贴着手机说,“蒋先生。晚安。”
她年轻,再没有自己的想法,喜欢玩是这个年纪的一种天性,蒋乔声音放柔,“有事给我打电话,想在那边玩的话,就不要想太多,好好玩吧。”
她想在外面玩,就不必催促她了。
蒋乔关了灯,平躺在床上,有近几分钟的时间,都是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黑暗,这是和肖蒙住在一起之前的习惯。
很久以来都是这样,没有办法睡好。就算和肖蒙躺在一张床上,晚上还是会醒过来,只是以前半夜醒转,只有他自己。现在头一转,肖蒙就睡在他旁边。也不知道当时的心情是好还是不好。
他以前抽烟抽得厉害,感觉不到饿,几乎不怎么吃饭,也很少睡觉,即使是在睡觉,都还是睁着一双眼睛。有段时间,抽烟抽到心口痛,他就捂着胸口,高大的身躯,弯成虾米似的,但是停止不了抽烟的动作。一根接一根,连父亲都被吓住。
直到被弟弟蒋海发现,他在饭桌上,端着碗的手都在颤抖的时候,才被强行送到蒋海的医院戒烟。
住在单身病房内,穿着浅蓝的病服,空着手还在做抽烟的动作。他是个思维清晰控制欲强的人,分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控制不了。
那是他的一些经历,不需要抱怨,不需要刻意忘记,从和肖蒙认识,好像回忆起的时候,就比较少了。
肖蒙在蒋乔挂断电话后,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他这样说话的时候很少,一直是在问她的意思,好像没想跟以前一样,自己就帮她做决定了。
同屋的没有回来,肖蒙翻翻身,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又挠挠头,拿手机出来干嘛,不是都说了晚安吗?
她跟蒋乔住到一起,刚刚结婚那会儿不算。来北京以后,以前分开都是在一个地方,现在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远。
肖蒙过了不到五分钟,给蒋乔把电话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