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惟叙的语气虽然冷淡,却无疑是命令了,而惟宪也只能点头应允。
兄弟俩的谈话到此结束,赵惟叙让位给传唤来的大夫,虽然外表看来他与常人无异,其实心里正忧心着这个仅有的朋友。看着他脸上青紫色的一块一块,还有脸上明显的指甲印,分明是女子所为,问题是往常梅悠远被京城里的女子撞见,从未伤地这么惨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蓄意谋害?可京城里又有谁敢动梅悠远半分,在他们势力的保护之下,谁又有这个胆子?
“你们找到梅公子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家丁愣了一会才急忙回答:“回主子,奴才们发现梅公子的时候,西郊……呃,西郊的山崩塌了。”这辈子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异像,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赵惟宪大笑出声:“山崩?!在京城?!怎么可能?”根本就是扯谈!就京城里丘陵的那种高度,又没下雨又没地震的,无缘无故冒什么山崩啊?
“是真的!奴才今天也是第一次看见!”站在刚才回话的家丁后面的人也纷纷回答,众人是众口一言,全都是张张不可思议的脸。
赵惟叙皱眉看着梅悠远身上的伤势,而一旁的赵惟宪一经地大笑,仿佛听见了天方夜谭!
赵惟叙暂时放任惟宪张狂,其实对于山崩的说法,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大夫,他的伤势如何?”
“虽然这位公子身上伤痕无数,但他内息稳定,脉象平和,应该没什么内伤,至于外伤嘛,最为严重的是背部以及后肩胛处被硬物重击后的伤痕,老身开些祛瘀解毒的药方,至于其他的问题还是要等伤患清醒后再看。”
将后面的事交给管家和属下做,赵惟叙站在客房中等着床上并无大碍的人醒来,直到那人嘤咛一声,终于张开眼睛的时候,赵惟叙迎了上去。
“你醒了?”看来果真如大夫所说,并无大碍。
梅悠远晃着脑袋,似乎还在迷糊自己身在何处的时候,突然,瞠目坐了起来,并且是迅速地追到赵惟叙的面前:“那个姑娘呢?”
姑娘?
赵惟叙眉毛一挑,对梅悠远一清醒就提起的姑娘万分好奇,京城里的姑娘追着梅悠远跑的不算少,这也导致了梅悠远对女性非常感冒,虽称不上反感的范畴,但是至少是闻女人色变,更惶论主动提起一名姑娘了。
“找到你的时候,只有昏迷的你,一个人!没有任何姑娘!”
“糟了!不知道她有没有事,还是找到她比较好!”话随意动,梅悠远提步就要冲出房门,却被身后的人紧揪着衣领抓了回来,回头就见着凶神恶刹好比厉鬼修罗的一张脸,声音也如同从地狱传来一样冰冷。
“梅悠远,你别忘了我找你来做什么的!”
赵惟叙死盯着面前少根筋的白痴男人,心里是翻江倒海的怒气!结交到这样的挚友,真是该说他的不幸还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