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雍,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得也是,他怎么没想过贺雍可怜的处境?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很有良心的人。
“那种不自由的日子你过惯了,我可没有,在医学界里你是精英呢,我哪里比得上你?而且我爸给你的待遇又不差,不是吗?娶了老婆难道不需要更多钱来养家吗?小孩出生后还会一直跟你要钱,你可要想清楚点,总医师的位置只有你最有资格坐……”邢彻不断碎碎念,企图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
既可推卸责任又能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人,也只有他这个兄弟邢彻了,贺雍在心里替自己感到可悲。
“其实,你爸爸给我的薪水丰厚得足以让我悠闲地过日子了。”贺雍假意咳了两下,他实在不太擅长说谎,“而且,我只是不做总医师而已,还是在医院工作的。”
现在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早在邢彻打来之前,邢君令就打过电话对他面授机宜了。“我想要多一点时间,要结婚了嘛,嗯……你是男人,应该了解的。”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我没理由推掉就对了?”胸中有股郁火即将发作,但邢彻硬是压抑下来。
“是没有。”贺雍有点想笑,多年来的辛劳总算得到一点报偿了。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半晌,最后传来邢彻可怜兮兮的求助声。
“贺雍,我现在该怎么办?救救我……”
“你要我怎么帮你?”这小子显然已经走投无路了,以他那么傲慢的性子,竟然会低声下气地求他?
好不容易才能力持镇定,其实贺雍忍笑忍得好痛苦。
“你的老婆如何?漂亮吗?能让你看上眼的应该很不错吧?”邢彻转移话题,似乎盘算着什么。“还不错。你想干什么?”提到她,贺雍就正经了起来,俨然一副保护者姿态。
“还不错?”有人这样称赞自己的老婆吗?算了算了,对他这种没长眼珠的男人,这种称赞已经算很好了。
“那她有没有一些不错的朋友?”虽然他很不想这么做,凭他的条件也无须如此,但现在火已烧上眉梢了,他得找个聪明的女人,以免事后死心眼缠着他不放,那种拖泥带水的感情他最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