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把话讲得不露骨,既能显得自己识大体、懂分寸,又能表现自己的高知识水准,不是她在自夸,这方面她做得还算不错。
“叫男人看了你印象不深才难吧?”她很聪明,懂得讲奉承话,话尾音调也不会上扬,看来他这次碰到的对手比他想象中来得棘手。
“你很会讲话。”夸奖的话她可听多了,但是这次却分辨不出眼前这男人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说是假话嘛,他那万分诚挚的眼神又会害任何一个女人心里的小鹿失控乱撞。
“先出去吧,这里没有我们的事了。”邢彻瞧了眼身边那些无视于旁人,正在卿卿我我的情侣们,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存在似乎有些尴尬。
“好。”她心里只惦记着马祥瑶的那束捧花。
礼堂外的广场是青葱翠绿的草皮,传说在这里接了新娘的捧花,就会是下一个步上礼堂的新娘。
不管传说是否真实,广场上还真有不少张期待的面孔,并且清一色都是女性。她们引颈而盼,期待新娘的捧花可以落在自己的手上,那汲汲营营的样子让蓝可灿恶毒地将她们全幻想成一群等着饲料的小鸡。
然而这念头并没有持续多久,一见马祥瑶手上的捧花落下,眼中只有花的蓝可灿左擦右撞,顺利地夺得。
“你很想结婚?”默默旁观的邢彻看她一副喜滋滋的模样,忍不住问。
吓!这家伙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还好啊。”瞥了他一眼,蓝可灿淡淡地回应,心里正懊悔被他看到她抢花束时的猴急失态。
“我倒是很想结婚。”拿过捧花把玩的邢彻轻描淡写地说,透过粉红色花瓣边缘,他直勾勾地看着她。
头一次,她觉得自己就像被蜘蛛网住的猎物,在这个男人洞悉一切的眸子下,她不能呼吸,也不能动弹,仿佛就要被他带着走,久违的不安全感猛地占满了蓝可灿一向对感情冷眼旁观的心。
危险,太危险了,万一她爱上了他,她肯定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从此她会成为爱情的奴隶,再也不是潇洒不可一世的蓝可灿,她得小心,千万不能跌入眼前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