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吧!”最终放弃了挣扎,可悲的男人。
“废话!”她倔傲地白了他一眼,“当然是你请,你是男人耶,我没说请字前,你的早就要自动掏出来了,以你这种迟缓的速度,小心会被女生唾弃。”
“是是是。”她不懂他是在工作与爱情上作痛苦的取舍,这就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吧,谁教他就是喜欢上她了,唉。
轻音乐流泻在整间屋子里,照理说,应该会使人心情放松才是,可看着对面那家伙的嘴脸,却教邢彻的神经愈绷愈紧。
“好儿子啊,我说你干吗对爹地臭着一张脸?我可是有挂号排队的喔!”邢君令端起护士递给他的茶,轻轻啜了口,嗯,真不赖。
“你别来闹场好不好?”瞧他喝得一脸陶醉样,根本就是打算死赖着不走。邢彻无奈地拂过那黑密的头发,语气里竟带了些恳求。
“喔喔。”他的食指在邢彻眼前晃呀晃,“我可不是来闹场的,我今天可是来尽尽父亲义务的。所有结婚该准备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不管是庄严肃穆的礼堂,还是宴席的桌数,包括我媳妇身上穿的纯白无瑕的礼服、红毯的长度我都打点好了,甚至还找了个发音标准、咬字清晰的牧师来帮你主持……”
邢彻立刻刷白了脸,“等等、等等。”他爸爸一兴奋起来,舌头任凭怎么乱转也绝不打结,他得快点阻止。
“爸,你动作太快了吧!我这边又还没搞定……”
惨了,自掴巴掌了。邢彻捂住嘴,只见他老爹细目精光一闪。
“哦?你的意思是要安安分分地回来接管医院了?”嘻,他就知道,新娘哪里是那么好找的?以邢彻那怪怪的个性,要他结婚根本不如叫他去死。
“不,不是的。”他暗暗捏了好一大把冷汗,“我是说,我们的婚事我们自己会打算,用不着麻烦您老人家。”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他环顾了室内,狐疑地问:“儿子啊,明明有冷气,你为什么冒汗呢?”他若无其事地指指邢彻的额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