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接到了夕飞的电话,她说她为了帮他儿子面对自己的心意,想到一个绝妙的好办法,说得难听点就是设计。吩咐他在婚礼前一天偷偷在邢彻的酒里放了点安眠药,让他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这点子简直令他拍案叫绝,她说的一点也没错,邢彻就是欠人逼,不仅要逼,还得彻底把他逼上绝路,他才会恍然大悟。
“那也是爸爸你的功劳啊!”夕飞可开心了,“要不是你生出这么出色的儿子,男人穿起新娘礼服怎么能看啊?”
“先生……”一旁的化妆师怯怯地用手指点点邢彻的手臂,把生气的他当成是危险的爆裂物似的,“你穿起婚纱来真的很好看,像模特儿一样,我这一行做了这么久,也没看过像你这么美的男人。”
“干你什么事?”忿忿一瞪,邢彻又要扯下头顶上闷热的假发。
这动作突然引起所有人尖叫阻止。
“儿子,不准你拿掉假发!”他就是笃定婚礼进行到一半,这小子会突然改变心意当个落跑新郎,才会出此下策,说起来这计划实在很赞。
“刑彻,你拿了我就不跟你结婚!”棠夕飞吼着。
她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绝计,以邢彻那死爱面子的个性,穿着新娘礼服的他根本不可能踏出礼堂半步,要是他真的敢跑,就是中了她精心设计的计谋。
“对呀、对呀!”化妆师猛力点头附和,偷偷抹掉刚才不小心流出来的口水。
“干你什么事?”三人同时看着化妆师,异口同声地大吼。
“他不是女人真是太可惜了……喔!不、不是啦……”邢彻杀人的凶光扫了他一下,让他瞬间改口,“我的意思是说,人的一生只结一次婚,当然要特别难忘的好啊!”
“对,对,他说得对。”这个理由实在太完美了,邢君令和夕飞立刻掌声给他鼓励。
“太牵强了,结婚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意义。”他仍在垂死挣扎,虽然他早已知道这件事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根本不需要这么特别,那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