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她着实被吓了一跳,但它动作是那么温柔轻缓,令她不由得渐渐地缓下戒心,在察觉它只是来回地抚着她,并无其它举措,她放松了紧绷的身躯,任它在她的面庞上自在徘徊。
像是极有耐心似的,它遍走过她的每一寸容颜,不过多久,宛如暗中牵引着般,指尖开始随着她不耐的心绪游走,落在她希望被碰触到的唇上,沿着唇线细细描绘,再走过微尖的下颔来到白皙的颈间。
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挣扎欲醒,试着张目,怎奈犹是动弹不得,当指尖迤逦而下,覆在胸前的锦被不再妥贴地盖在她的身上时,睡衫的领口被揭开了一道缝,指尖清凉的触感印上她的胸口,她如遭针刺,全身紧张,心不受制地狂跳起来,指尖来到她颈脉,透过粉肤感受着她急速奔窜而过的血液。
在那屏息的一刻,闭目的她忽然在无尽的黑暗中见着一丝光影,熟悉的香气似纠索的鬼魅缠上她,眼前蓦然大亮,迎面而来的粉色纱帘遭风儿吹开,清风徐来,一座沐浴在凄清暮色下的显的金碧辉煌的宫殿,幽幽出现在她的面前。
铃兰微微了愣,抚摸着自己,冷冰的唇,心跳不由的加速。
那一双似乎男人的手!
那一双似乎在千年以前也曾如此不受规矩的抚摸过她。
那双手的主人也曾低声喃喃道:“兰丫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嫁我?”
脸上,眉心,唇上,颈上依然留有沁凉而熟悉的温度。
铃兰微微一征,是那个天杀的雪未絮!
也只有她才敢对她做出这样的事。真是不知该怎么说,自从住进这皇宫以后她便没有一天好日子过,每一晚每一晚都有一些怨魂在梦里要对索命,让她晚上睡不好,只好大白天的睡,白天相对来说比晚上的阴气轻点。
但是,现在又有一个扰人清梦的家伙。
雪未絮一定便是雪国师了,不然她怎么也在皇宫了。
就算是不在皇宫,她也能把她找出来。
铃兰就这样跳下睡榻,左手比出一个兰花指放在胸前,嘴里黑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