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个死胖子，海潮有一种似曾相识鸟归来的感觉。
“你就是这里的经理？”
胖子眯着死鱼眼。
“不是，我是这里的部长，我姓江，请多多关照。”
“关照个鸟，你他妈谁啊？我说怎么看也看不顺眼呢，原来只是个狗腿子，老哥子是要找你们经理。”
胖子把话一横，瞪了陈月莹一眼，吓得陈月莹两腿颤颤几欲先走，脸色苍白得就像抹了石灰一样。
“我们经理现在有点忙，他让我先过来，一伙他就过来了。”
海潮没料到这客人穿着挺体面，说起话来却像个市井无赖，一点风度都没有，疯度倒是十足，而且看他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竟以老哥子自居，太嚣张了，典型的中国鸡头小男人，中国的一大特色。
老哥子他还受不起，老鸽子还差不多。
“那等你们经理来了再说。”
老鸽子把脸转向瘦子意欲不再搭理海潮。
“陆老板是做大生意的人，不会跟我们这些只为三餐温饱的小人物一般见识吧？”
海潮终于记起此公龟姓陆，单名一个勇，两年前曾来过一次。
海潮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晰，是因为那时海潮也是刚来酒楼上班，恰巧服务的第一个客人就是他这个龟公。
那时他带着一个女的似乎是他的女朋友，他们来酒楼包了一个小包房庆祝生日，但是并不是为他们其中的某个人，而是为她们新开张的真金建材总汇建材店。
海潮至今还记得他的女朋友，因为他的女朋友长得很有特色，特别的与众不同——鼻子居然比嘴巴大。
堪称中国一绝。
不过倒也不显得难看，所以这也是海潮能记住她这么久得原因之一。
在他们吃完饭最后要走的时候，他还要了一包烟，是海潮给他拿过去的，他顺势给海潮发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张名片，可惜那时海潮比乞丐还穷，别说名片，白纸都没一张，所以没有回赠他。
那张名片海潮至今保留着，并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而是因为海潮的工作性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