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波在听到海潮说有钱后不要命地冲过来把钱包抢走,然后把钱纳入囊中出去宵夜,叫都没叫海潮一声。
海潮还以为最起码他也会给自己打包一份回来。
没想到自作多情以为到熄灯阿波才慢悠悠歪歪斜斜地走回来,看样子喝高了。
他的双手别说宵夜,毛都没一条,比被人砍了手指还空空如也。
所以即使海潮至今想起仍心有不甘,海潮是不相信他是拿去交公的,而且那二十块钱也足以把他喝歪,因为海潮死都记得那里的啤酒很便宜,甚至可以说是世界最便宜的了,才一块五一瓶。
真是枉费自己一直把他当兄弟。
越数日子,日子越发显得难挨。
这是江海潮江某人的毕生经验所得。
不过就算再怎么痛苦难挨,除非自己意外死于非命,否则要等的那一天总要来临。
——就像北京奥运会一样,中国人茹毛饮血等了多少年了,还不是一样等来了。
最后一节课培训的是餐巾折花,海潮表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洋溢着刑满释放的激动和喜悦。
那些女生也是,一个个一脸被熬成浓浓骨头汤的兴奋劲。
不过海潮相信她们兴奋不了多久的,因为还有一些关卡等着她们跳。
海潮手上的这手餐巾折花跟眼前这些女生一样是在实习的时候跟一个叫常玉荣的学的。
常玉荣人就跟其名字一样不伦不类不男不女。
——其实是个女的。
对于常玉荣海潮一直想不明白的一个问题是,她跟传说中的常遇春到底是什么关系?究竟有没有瓜葛?
但是这个问题至今已成千古之谜。
基本情况下,海潮每次看到熟悉的餐巾花都会想起常玉荣,这已成为条件发射,就像狗看到主人拿碗都会想到骨头一样。
这是因为常玉荣曾经带给过自己一段星光般灿烂美好的回忆,那种感觉虽没有初恋的甜蜜,却也足以让海潮余味半生。
然而那已是四年前的事了。
四年啊,就这么一晃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