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爷是头,海潮没有反对的理由,只得照做。
当海潮宣布不用考核的时候,那些女生马上像八年抗战终于胜利似的把笔记本抛向半空高举双手扭臀抖胸“Yeah!Yeah!Yeah!”地高呼尖叫。
一本本笔记本噼里啪啦天女撒大便般掉在地上,有的甚至马上被整容一样面目全非。
看着自己辛勤耕耘的成果被人这么糟蹋,海潮的心像被刀子刮一样。
然而这还仅仅是开始。
那些女生喊够叫够后开始慢慢蹲下把各自的笔记本捡起来,然后“唰唰唰”狮子发怒般把笔记本撕掉扔进垃圾桶。
更有变态者还往上面吐口水。
这无异于在海潮的伤口上撒盐。
“我汗,这都是些什么人哪?”
海潮在心里疾呼。
摊上这样的人,海潮想自杀都没勇气。
下班后海潮不知怎么回事,心情突然觉得很是郁闷,或许就是被那些女生气的。
于是海潮就到一个路边的小饭馆要了一瓶啤酒,半斤油炸花生米,一个白切鸡,然后就在那里慢腾腾地对着对面没人的空座自斟自酌。
这个路边小饭店海潮就跟女人亘古不变的月经一样,每月来一次,每次都照旧。
其实这个小饭店之所以叫路边小饭店,并不是因为它开在路边,而是因为它的老板姓路,单名一个边,就这么简单。
不过认识他的人都叫他鹿鞭。
海潮咣当闷了半瓶后,人开始有一种悬空漂浮的感觉,就像在太空里遨游一样。
海潮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酒可是一种好东西,因为比如说女人,它可以帮你把丑的变成美的,把美的变成更美的,甚至它还会帮你把女的变出四个奶子,让你无从下嘴。
从鹿鞭的饭店里出来的时候,星星都不知到哪里逃难去了——估计是广东,只剩月亮苦涩地支撑着这一片天空,所以月光都有些凄凉了。
路上虽然有昏黄的灯光,不过由于树影斑离婆娑,所以仍然显得很漆黑。
大街上很冷清,连只蚂蚁都没有,风倒有些大,夹着些许雾气,吹得海潮直想往裤裆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