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笑着接过她手中青青的果子,看她还是呆呆的样子,拾起一个红红的给她:“傻瓜。”
“嗯?”青萍总算回过神来:“你怎么知道这个甜?”
“红色的自然比青色的成熟啊。”
青萍佯作不满:“那你干嘛不只拣红的?害人家出洋相。”
“担心红的不够吃啊。”戒色在青萍的注视下,坦然地咬起手中的青果。他表情没有变化,仿佛那果子一点也不酸。
他他他他怎么能?!青萍眼瞅着他咬自己吃过的果子,脸都快烧起来了。
那果子上还残留着她的口水好不好?这和尚怎么一点男女之防都没有!
戒色自若地吃,没看到青萍瞪着他的目光。
哦~见他这么若无其事的吃,青萍很快想通了,对戒色言,没有男女区别,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他说不定只当那个是被兔子刚咬过的勒!没什么,没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运气不太好,昨夜那么亮的月儿,今夜却躲在了云层后面,羞答答地怎么也不肯露面。
他们只能看着面前的火堆,幸亏戒色随身带着火折子,不然才真是叫天不应了。
戒色用几根树枝搭成架子,把青萍放在背篓里的陶制水壶挂在上面把水烧热。经过几番折腾,水壶居然奇迹般地还在背篓里面,好象是水壶的带子挂住了背篓里面的竹条,真是运气。
两人聊天,其实大部分都是青萍在说,说养母天下第一美人,说她和六个姐妹的好玩事,说她的炼毒糗事,说她的青黎园和她的药草,就差没说出天下第一美人逼她出门上少林寺偷经的事情了。
戒色听她说,总会被她逗笑。青萍也逼他说他自己,他就说师父教他练武的事,青萍觉得不好玩,又接过去说她自己了。
她爱看他笑。笑起来份外好看。
他们的笑语趋走了夜晚山林的孤清。
夜渐已深。
青萍开始感觉疲惫和寒冷。山中的夜,果然非常的冷,即使有火堆,也没起到什么大作用,因为实在不能钻进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