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痛!”诸葛千夜柔声问道,那张比苦瓜还要苦的脸,好像这是他自己身上的伤一样。
柳林儿反而扯出一抹笑容道:“不痛!”
“真的不痛?”诸葛千夜用清水洗去破口处的血渍,而后便将药酒一点点涂了上去。
顿时一股钻心的痛,柳林儿闷哼一声,顿时嘴紧了唇,在诸葛千夜抬头看她时,她脸上又扯出一抹笑容,大眼里却闪着泪光,坚强道:“真的不痛!”
斗大的汗珠从她的额角泌了出来,下唇被咬得泛白,双手紧握成拳,暗暗骂道:NND,这药酒怎么跟酒精差不多,那滋味不是一般的难受。
半雪也不由的握紧了拳头,用着力,诸葛千夜将药酒轻轻倒在伤口处,柳林儿机灵灵地打了个哆嗦,他抬头道:“如果痛就哭吧!”
柳林儿摇了摇头道:“不痛!”
诸葛千夜摇了摇头,笑道:“你啊,不该哭的时候,比谁都哭的大声,该哭的时候,却笑着。以后啊,可要注意点!”
柳林儿点头道:“嗯,会的啦,有了这次的教训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看来走捷径并不是什么好事。”
“喔?你还很会总结啦!”诸葛千夜将处理好的伤口用白布包了起来,而后起身道:“好了,两天后便可以恢复了。”
柳林儿苦着一脸道:“你不是说明天是武状元的比赛吗?”
“是啊,可惜你去不了!”诸葛千夜很不给面子地道出,柳林儿的小嘴嘟得更高。
诸葛千夜伸手在她嘟得老高的嘴上刮了一下,笑道:“不过呢?”
“不过什么?”柳林儿顿时两眼放光。
“看在你今天伤得这么严重,几乎毁容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带你去吧,不过到时候只能跟小婶婶坐在一起,不可以乱动。”
“你看我这样子,还能乱动吗?”柳林儿无奈的望着那包得跟粽子一样的膝盖,就算是活动一下关节,都不方便。
巨大的青石铺满了整个校场,炙白的阳光在青石上反射出来,四周便显得更热。
校场的两边种植着密密麻麻的白桦树,知了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穿着铠甲的士兵不管天气有多热,也不管天气有多冷,总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校场的四周,足足千米的校场四周,士兵们围成了一个圈。
中央约十米的平台,被竹枝围了起来,竹枝与竹枝之间系着银铃,风一吹便能听到叮叮当当好听的声音。
可是今天却偏偏无风,热得让人几乎脱水。
高高搭起的看台两旁分别立着穿着蓝色铠甲的侍士,每个侍卫的头顶都戴着一只蓝色的羽毛,腰间配着长三尺三寸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