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回去了。”
没有理我,继续打。
“冥……”我笑,走人。
我知道他跟了上来,前提似乎是最后狠狠一剑未果——果然是有仇必报的人。
“舞。”身后传来暮的声音,“老鸨倒贴了多少?”
“我退货!”
要查的事还没有查到,自然不能回摘星楼,郡国王府又不能追得太急,让青月痕起疑,这样一来,以后这段时间该干什么该住哪儿倒真成了问题。总不能天天逛大街吧?
无聊得时候,也只能发发呆。
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很多很多,原本像是梦魇般的存在,现在想来也不怎么在意了。像那个让我叫他主人的父亲,像被血染透梦,曾经让我心痛到麻木的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无所谓了。
难得的清闲啊,我懒懒地喘口气,挪了挪位置不至于掉下来。
站着不如靠着,靠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在这样明媚的阳光下躺在树上,既最大地接近阳光,又享受清凉。如果排除从刚才就一直以奇怪的目光扫描我的莫冥非,这个世界会是相当的完美。
当然,我只是想想而已,毕竟是人家带我来的这儿,客人也不好意思赶主人走。
“原来你还藏了这么个好去处,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清泉映带,绿树环绕的山前小屋,即使是在古代,也是不多见的,大概是周围群山环绕,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入口处又极小且在郊外,所以人迹罕至,到成了一方世外桃源。茅屋虽然破烂不堪,却破得恰当好处,破到完全融入山水中,超然出世。
我不喜欢客栈的吵闹,接下来的日子若能住在这里是再好不过的。更何况离开了摘星楼,离殇阁的暗杀会更加猖獗,住客栈不仅要防范的人多而杂,而且行动极不方便,稍不留神就会引发骚乱。必须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一方面敌人的行踪隐藏不易,另一方面,也不无敌人追寻不到我们的可能性。
许是我惬意的模样勾起了莫冥非的好奇心,他的目光闪了闪,随即也跳上了树,找了根稍高的枝干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他是个男子,自然比我重许多,加上那条枝干本来就比不上我身下的二分之一,要支撑他的体重,必定需要他借少许轻功。我不由地摇头,果然是块木头,像他那样子纯属受累,哪有半分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