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我快速走到他面前,抢过他手中的讲义。为了以事实证明被他抱着确实没有一点让人失神与向往,看也不看内容,依着自己曾作过的划线笔记,忙不迭地大声朗读起来,“猎人打落了一只鸟,拎起来一看竟是没毛的秃鸟,刚要走人,却另有一只羽翼丰满的大鸟怒气冲冲地拦到他面前大喝,老子刚扒光了她的衣服,就被你******打了——下来……”我张着嘴吧啦吧啦地像倒豆子一样倒完了,直到说到最后那两个字时,我的速度才慢了下来,脑子也才回过神来,刚刚的那一段话仍回荡在耳边,皱眉理了理思路,啊——我刚才说的是什么?那么粗鲁的话、无耻的话、下流的话……
他大笑、狂笑……倒在沙发里,已经快要死的笑……
“你——”他竟然偷换了我的讲义,还仿照我的划线……好险,幸亏只有我们俩在场,也幸亏只有他一人听到我的精彩演讲,否则……不敢想象,我后怕,脸上阵阵发热,再也不敢抬头看他,虽然明知是他搞的鬼,是他戏弄我,是他……
“你怎么可以这么坏?”我忍不住小声抱怨,真是天使的脸蛋,恶魔的手段!
“过来!”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声音还是有点气喘。第三次向我勾手,本来不想理会他的无聊,但这一次他的眼神却很温柔,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我就像受了蛊惑,不由自主地抬脚走向他。
“你真容易脸红,大婶,你是不是去整容了,怎么最近我觉得你好像年轻了不少?”他仰着头认真地说。
“啊?”我被说得有点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脸,没有啊!前两天刚买了瓶洗面奶,不会这么见效吧!
“要不,你怎么总拿自己当怀春少女向我放电?”他笑,伸手欲摘下我的眼镜,“可是你的黑眼镜会反弹你的电力,让我看看你藏在厚厚镜片下的是不是一双真电眼!”
“不,不要!”我还没有准备好,除了风哥,我不愿意与任何人以真面目相对。不愿意!特别是在这个对我来说还是陌生的二十一世纪。心底里还有一个不愿承认的小秘密——总是不知道该拿这个酷似风哥的学生怎么办?又该以什么样的心态来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