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马上就走。”我按了按晕乎乎的脑袋,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校长、其他老师还有我的学生们,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快速写了两封辞职信,便打的去学校。
“你……你是不是化……化安中学的童老师?”刚登上车,还没坐稳就听前座的司机惊愕得如中奖般地口吃道。
我很惊讶于车司机认识我,后一想,现在想不认识我恐怕都难。我也懒得理会,扶了扶眼镜黑框冷笑,“没事开好你的车。”而透过厚厚的镜片,我传递给他的眼神是——最好别来惹我,否则没你的好果子吃。很识趣,他没有再开口。
当我刚下的车,还没进学校的电子门时,只感觉一片人头攒动,闪光灯嚓嚓狂暴,我仿佛又坠进了时空隧道,眼前金光四射,耳内一片轰鸣。所到之处,人群蜂拥,嬉笑怒骂声四起,指指点点的手指差点没甩断,还是给了点面子,没当我的面吐口水。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心如止水倒让此时的我无比冷静与淡漠。
可是小报记者们没有一个打算放过我,“童老师,我想请问你,昨天你强吻你的学生寒羽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义?”
“童老师,你还会吻别的学生吗?”
“我想问,以前你吻过别的学生吗?”
我努力扒开人群,一概不理不睬,今天来学校的唯一目的只是递辞职信,现在我最想找的人是董校长。我要感谢那一段真明国的皇宫假太监生涯,它让我养成了固执、冷静、置身度外的淡然气魄。
“童老师,听说你以前是特殊教育学校的老师,一年前被乡下老屋的木梁砸成了植物人,后来虽然醒来却转了性格,对聋哑儿的教育方法也是一概不记得,我想请问,是不是从那时起你的脑子受到了创伤?所以你才会……”这个小报记者倒是对我很了解,想必昨晚做了不少功课,对我的情况掌握得挺齐全的。
我秀眉一扬,目光扫向他,“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许会回答你,好了,请大家让开点,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