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式集训马上就进入了正轨。
他们的训练强度很大。每天早上5点30分起床,5点40分集合点名,然后绕着小镇跑五公里,返回洗漱吃饭,7点40分集合练功。
早上在门前的广场上练习基本功和新招式,12点下课午休,下午3点至6点进行对打练习和实战演练,晚上8点至9点半一般安排联队内部实战或与武馆学员打实战,晚上10点半休息。这里管理严格,生活单调,虽然他们比武馆学员要自由些,但纪律和要求绝对不可以违背。
龙峥被指定为联队队长,林总教练或小教练不在时,就由他来指导队伍练习。
步离这次来集训没带隐形眼镜,只带有框眼镜,早上起得急,常常忘记戴眼镜。他们早上要和武术馆的学员一起晨跑,十多支队伍在操场上一一排开,密密麻麻都是人头,天色又暗,她经常看不清楚。
第一天早上,她抓着脑袋从一排排队伍前面经过,眯着眼睛找娘家。许多队伍都在起哄:“这里,快过来!”她迷迷糊糊地就要钻进别的队伍里,龙峥吼了一声:“在这里!”他的声音她听得特别清楚,赶紧迷途知返。
第二天早上,她跑到楼下后想起要戴眼镜了,却来不及赶回去取,又急匆匆地从自家队伍前跑过去。一群人在后面焦急地叫她,她听起来都像是在开玩笑,不敢相信。龙峥一个箭步窜上去,抓住她的胳膊往回拉:“你去哪里?队伍在这里。”队伍一阵爆笑,她讪讪地笑,抓着脑袋灰溜溜地回归队伍。
还有两个早上她插错了队伍,龙峥不得不亲自出马,钻进队伍里把她给揪回来,引来笑声无数笑,她那副糗糗的样子连龙峥都忍俊不禁。
出了几次糗之后,她干脆以龙峥为标准,一到操场就睁大双眼寻找他的影子。他在人群中有如鹤立鸡群,灰暗的天色也不能掩盖他的光芒,这样名正言顺地看他——让她很快乐。
每天晚上,她都期待着早铃的响起,期待着新一天的开始。
即使很多年以后,她仍然记得那些早晨:她从队伍前跑过,他在后面叫她,拉住她,虽然板着脸,声音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多么幸福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