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不停地哭,程总不停地安慰她:“别哭,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哭,还有我……”
龙峥被押离现场。步离疯了一样地朝外面跑去,电梯已经合上了,她从楼层中央的楼梯奔下去,冲出大门,警车刚刚开动,她闯进一辆出租车里,紧紧跟了上去。
她一路跟到派出所。无论她如何请求,所里都不允许探视,也拒绝回答任何有关龙峥的问题。她在值班室里缠了很久,毫无所获,只能失魂落魄地走出来。
在茫然的夜色中不知站了多久,她抖着手拨通了《花花都市》杨主编的电话:“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有一件很紧急的事情,无论如何求您帮个忙。有位朋友因为误会和人打架,现在被派出所拘留,您能不能找人说说情,让我见一面,一面就好……”
杨主编答应替她找找关系。她心急如焚地在派出所前面来回晃荡,又跑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堆食品和饮料,满脑子想着他会不会被虐待,会不会被关在阴暗潮湿发霉的牢房里,会不会伤得很严重,会不会饿着……想得她要疯了……
大半个小时后,杨主编终于打来电话,告诉她已经托人找到了这个派出所的相关领导,可以进去看一会。她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地哭个不停,边擦眼泪边连声道谢。
进行登记以后,值班的警察把步离带到拘留室。拘留室还算整洁,龙峥双手被铐,正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吸烟。
她抓住铁门,急切地问他:“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紧……”
龙峥打断她的话:“这里没你的事。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任何人。”
然后他丢掉烟头,闭上眼睛,转过身去,不再有任何反应。
步离沉默一会,把手中的大袋子放在地上:“很晚了,你好好休息,这里有吃的和喝的,还有一些药,我先走了,晚点我会来看你的。”
她向值班室求了半天,终于说服值班室的年轻警察让她在门口坐一宿。半天后,这个警察有些不忍,让她到值班室里休息。她坐在椅子上,抱着肩膀,迷迷糊糊地闭目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