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百花争放诗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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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五集

十二年后。

P县刘庄村边,树下。

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在村边嘻耍。不知是谁发现了树上的鸟窝,于是这伙孩子便闹哄哄在树下仰看,欲掏鸟蛋。

一男孩:谁敢上树掏鸟蛋,谁就当我们大王。

众孩童:对!我们大家都服他!

孩群中跳一男孩,只见他身高马大,虎背熊腰:我!我就敢上。

众孩童:好!黑蛋儿,你上,你上呀!

叫黑蛋儿的男孩捋胳膊挽袖,蹭蹭几下爬上树杈掏出鸟蛋,分给众孩子。众孩童欢呼雀跃。

黑蛋儿:喂!你们快来拜我为王!

众孩童:就不拜!

黑蛋儿:为什么?刚才讲好了的。

众孩童:讲好了也不拜。我们嫌你长得太黑!(大笑)齐喊:

草驴屁股叫驴圣,老母猪钻炕洞。

黑黑黑,黑乌鸦,黑蛋儿黑蛋儿屎壳螂。

黑蛋儿气得挽袖挥拳。众孩童一拥而上,黑蛋儿力大,众孩子被摔得七倒八歪,纷纷逃跑。站在远处遥遥地喊:又没爹又没娘,石旮旯蹦出个小霸王。

小霸王你别狂,你是刘家干儿郎!

黑蛋儿气得干瞪眼,欲追赶又不知追哪个好。正在此时,性情温和的刘邦来了。

刘邦:黑蛋儿,别再给父亲惹祸了。走,咱们家去吧。

黑蛋儿:哥哥,他们骂我少爹没娘。

刘邦:管他呢,咱爹娘不是好好地在家呆着吗?

黑蛋儿:他们说我是刘家干儿郎。

刘邦:什么干啦湿的,反正都一样。

黑蛋儿:不一样,我一定要问问父亲。(化出)

刘家茅舍内。我们已见过的汉子刘父怀抱婴儿进门就喊:嗨!孩儿他娘,我又给你捡回个儿子!

刘家土炕上,三十几岁的刘母头缠暖巾拥被而坐,怀中婴儿正在吃奶。

刘父:孩他娘,你快来看看这孩子身上有多黑。

刘母:你疯啦!我才生得一子,况且奶水不足。

你又捡来一子,如何抚养?

刘父:是是,只是这孩子非同寻常。(闪回:虎喂奶鹰遮阴情景)准是个大命人。

刘母:如此说来,就收留了他吧。(放下怀中婴儿,接过刘父递过的婴儿,)我看此子浑黑异常,取名叫黑蛋儿吧。

刘父:我儿名叫刘邦,此子怎叫黑蛋儿?

刘母:叫黑蛋儿结实,不排刘邦叫也罢。(化入)

黑蛋儿此时正在刘父膝下听刘父叙述往事,刘邦也在旁边听着。

黑蛋儿:父母收养,恩同再造。只是孩儿不知亲生父母是谁?

刘父拿出龙女的血书:你看看这个吧。

黑蛋儿看血书,画外龙女声音:此子父为秦始皇,母是东海三姑娘。

为怀此子母遭孽,受尽凌辱苦难当。

拜托世上好心人,收养之恩永不忘。

龙女三公主书

黑蛋儿哭喊:母亲——

刘邦在旁相劝。刘父戚然??????(化出)

东海岸边。画外传来呼喊:“母亲——娘亲——”小黑蛋儿跌跌撞撞扑奔海边。

“娘!娘!儿的亲娘!”

黑蛋儿唱:十月怀胎娘遭难,荒淫暴君强娘欢。

孽种恩血育儿身,亲娘呀——儿是娘的连心人。

儿唤亲娘娘动心。

十二余载娘未见,儿想亲娘泪淋淋。(化出)

东海龙宫。龙女三公主呆坐闺房,手把瑶琴正在弹奏婉转幽怨如泣如诉的曲调。孟姜女陪坐流泪。曲词牌伴着琴音从画外传来:

难难难,做人难,舍生取义十二年。

人间留下亲骨肉,龙女眼泪未曾干。

琴弦突断,姐妹二人相对而泣,抽抽咽咽。一声凄厉的呼喊传入闺房:

亲娘!——你来看看儿呀!龙女一惊:

(唱):忽听有人叫娘亲,字字声声动我心。

分明母子连天性,不是我儿是谁人?

龙女白:姐姐,你听海边有人唤娘,定是我儿前来认母,姐姐,我去去就来。

东海岸边,母子相视许久??????黑蛋儿拿出血书。

龙女:儿呀!——

黑蛋儿:母亲!——(母子抱头相认)

黑蛋儿含泪从母亲怀里抬起头来。(白):

母亲,当年你和我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龙女:儿呀,提起你父秦始皇,别说你娘恨他,就是天下人,无不想生吃其肉,他,他他??????太残暴,无人性了哇!

(唱):六国吞并他为皇,一手遮天逞强梁。

苛捐杂税征傜役,百姓倒悬苦难当。

修筑长城万民怨,白骨堆上起高墙。

妻离子散饥寒苦,打死民夫范喜良。

强娶民妻孟姜女,民女被逼赴汪洋。

你父倚仗赶山鞭,赶山填海逼龙王。

为娘为保东海在,为娘为保女孟姜;

舍身盗宝嫁你父,含羞忍辱做娘娘。

八月十五中秋夜,你父赏月西山上。

为娘盗得神鞭在,急逃皇宫奔家乡。

半路产子就是你呀,我儿怎能入汪洋?

有心养儿人世上,你父的天下怎容娘?

多亏我儿命相大,十二春秋成栋樑。

我儿若非龙女子,去寻你父把富贵享。

我儿若是龙女子,报仇雪耻记心上。

推翻暴秦民称颂,打倒暴君树新皇。

为国为民为娘仇,轰轰烈烈干一场!

黑蛋儿

唱:母亲教诲记心上,认贼作父儿不当。

报仇雪耻为天下,功成之日再见娘。

(黑蛋儿挥泪,毅然告别母亲,返身欲走)

龙女:我儿慢走,为娘还有话对你讲。(黑蛋儿再次拜倒母亲膝下)

黑蛋儿:母亲有何训教?

龙女:为使我儿有出头之日,明早日出之时,你务必再来此呼叫为娘。三声亲娘叫罢,我会叫人送你一部天书,我儿得此天书,定会驱恶除暴,最终推翻秦王朝,保我儿当上皇帝。此乃天机,切莫对任何人讲起,切记切记!

黑蛋儿:母亲放心,儿我谨记在心。

龙女:去吧!(母子依依惜别)

第二天凌晨,东海岸边。

龙女异常吃惊得脸;黑蛋儿怔怔的表情。

龙女:儿呀,想是你泄露了消息,天书已被人骗走了呀。

黑蛋儿:天书被人骗去了???????难道是哥哥刘邦骗走了天书不成!

龙女:刘邦是谁?(化出)

黑蛋儿兴冲冲地回到刘宅,和放学归来的刘邦撞了个满怀。刘邦察颜观色,见黑蛋儿高兴的样子,断定必有好事。

刘邦:黑蛋儿。

黑蛋儿:哥哥。

刘邦:看你这兴冲冲的样子,必有好事临头啦?

黑蛋儿:这??????

刘邦:咳!兄弟,咱哥俩难道是外人?有啥喜事还不能告诉哥哥一声,让我也替你高兴高兴。(黑蛋儿犹豫再三,终于忍禁不住地点了点头!)

黑蛋儿:也对,哥,这是天机,千万不可向外人泄露。明日日出——(附耳低言)。刘邦大惊。不过他喜乐不溢于言表,却转而叮嘱黑蛋儿一番:“千万不可向外人泄露”。等黑蛋儿点头应声地去了,他才不由发出一声奸笑‘嘿嘿’。

东海岸边,天色微明。

刘邦跪在海岸,学着黑蛋儿的声音,高声叫喊亲娘。

海龙宫的三公主闺房内,龙女尚未起床。闻声后,半身爬起。(白):此子真乃性急,天还没亮就来了。‘巡海夜叉’!

(巡海夜叉半掀门帘):公主有何吩咐?

龙女:速将天书送与我儿。(巡海夜叉接书出海)。

巡海夜叉将书递与刘邦手中。刘邦喜出望外,忙抄小路回家。(化出)

黑蛋儿一下子跌坐在海岸上,像泄了气的皮球。(龙女含嗔带责的叹了口气)

龙女:事已至此,悔之无益。为娘呀只能给你三粒金丹,吞下去使你增加无穷力气。去和那刘邦争夺天下去吧!

黑蛋儿吞下金丹,不想回刘家。拜别母亲,从此流落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