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困倦，但徐度妍还是眯着眼睛问道：“夏颜告诉我这次舞会她是主办方之一，可是到了现在我还不清楚这次舞会的主题到底是什么。”
“准确来说，算是圣煌学生举办的一个毕业舞会吧。”
“毕业舞会？”徐度妍从顾程怀中抬起头，“毕业舞会为什么不等毕业之后再举办？”
“圣煌的学生大部分都接受保送了，下个学期他们会专修大学的专业课程。在大型的演播厅上课，组成一个几百人的大学预习班，主要是以自习为主，添了许多辅教课程。”
“厉害”，徐度妍赞叹道，同时提出疑问，“可是这样的话，他们圣煌本部举办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拉上清辉和周边学校啊。”
顾程闻言弹了弹徐度妍的额头，“只是邀请了一些周边学校的竞赛生，这些学生里，不是竞赛保送了，就是已经收到了国外大学的offer。算是提前的一场圈子交际吧。”
听顾程这么说，徐度妍懊恼地指了指自己，叹道：“幸亏我没去。”
顾程笑出声来，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可带家属。”
“那他们怎么知道哪些人是竞赛生，哪些人收到了国外名校的offer啊？”
“这是一个小圈子”，顾程解释道：“高一高二的时候我们因为竞赛去封闭式训练的时候，认识了不少周边的竞赛生，对彼此的水平都十分清楚。在相处的过程中，不乏有相互欣赏的，互留了联系方式。知道也不奇怪。”
徐度妍闻言立马刺探道：“那就没有女生来找你要联系方式啊？”
“要我联系方式做什么。”
“约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啊。”
顾程捏了捏她的鼻子，“竞赛生里大多是刻板严肃的理科生，没有这些风花雪月的心思。”
徐度妍一听放心了，转念一想，根据以前陈婷婷和她说的。顾程在校贴吧里的火爆程度，又是重重叹了口气。双手抱着顾程，“好怕你被抢走。”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撒娇？”
“以前是什么时候？”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去郑媛家吃饭，后来你扭伤了脚。”
徐度妍点点头，“记得。”
“那时候你跟我说，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被我迷住了。”
“哎哎哎”徐度妍不服气地打断，“原话根本不是这样的好吗？”
顾程思索了一会儿，换了一种说辞，“你说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觉得我很帅，对我印象深刻。
“。。。。。”徐度妍已经不想去纠正他了，“好吧，就算是这样。那么，然后呢？”
“然后啊，我说我认识你比你想象中要早。那么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认识你的吗？”
徐度妍心头一跳，呆愣地摇摇头。
看着顾程露出一个回忆式的微笑，徐度妍猜测道：“真的不是我去找你交奖学金申请表的那次？”
顾程摇摇头。
“难道你也是在我第一次见你的那次？因为和我目光交汇...”
顾程不留面子地打断她，“抱歉，虽然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但我还是得诚实地说，你实在属于丢在人堆里丝毫不会引起惊艳的人。”
徐度妍闻言扯了扯嘴角。
顾程立马补充道：“而且你觉得，难道我是那种一眼定情的颜控吗？”
你不是我是啊，徐度妍默默腹诽。
顾程笑着将她搂进怀里，和她说着他们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面的过程。
“我初二的一次饭局上....”
“那时候我看着你举着酒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浑身都充满着一种正气和“敢”，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女生真有趣。”
徐度妍抓住了重点：“哦哦哦，所以你也是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被我迷住了。”
“哈哈哈”顾程笑出声来，两人的额头相互抵在一起，“好吧，我承认。”
徐度妍努力挣脱顾程的禁锢，“噢，原来你是那家的孩子啊。”
这个说法让顾程有些，不知如何回复。
只听得徐度妍说，“我妈妈说顾家很厉害的啊，在法律界很有名气。”
顾程耸耸肩，“所以我才想出国学IT。”
“为了不受家里人的荫庇吗？”徐度妍猜测道，“其实不管顾程你以后从事什么职业，也没有觉得你是靠家里而不是靠自身实力吧。毕竟你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啊。”
顾程叹了口气，声音闷闷的，却不想再解释，“不是。”
“好吧，那我们来说说你要出国的事。”，学着当日顾程的语气，徐度妍问道：“所以你是真的很想出国，很想学IT，这是你的梦想是嘛？”
“是。”
面对徐度妍的“盘问”，顾程笑答道。
“可是你为什么不去美国啊。”
“有一个学长在剑桥，我们是化学竞赛的时候认识的。清辉的学生，大我两届。他在英国办了个公司，邀请我一起过去。”
徐度妍有一种被领先好几步的失落感，“那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我现在空余时间已经在做项目。”顾程沉吟道，“我现在的零花钱，都来源于这个项目。”
“奶粉钱？”
顾程笑着说，“是啊，早点开始准备奶粉钱。”
徐度妍缩了缩身子，虽然知道他一早就收到了许许多多的offer，但也从未开口询问过，他会选择哪里。经过这番谈话，徐度妍心里如明镜似的。
目光远眺，心里暗叹一声，剑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