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外传：生命是一场幻觉，而你是我的光（其二）
战斗，完全是一边倒的。
即使那群孩子再怎么努力，缺乏营养与锻炼的身体，力气也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威胁。
求生的欲望可以激发人体的潜能，但是他们，又哪里来的潜能爆seed。
望着地上躺着的一片，白发小男孩感觉无趣的摇了摇头。
躺在地上的孩子眼神充满恶意的注视着站着的白毛，却没有任何爬起来的力气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他们应该成功了，可惜没有如果。
不甘的在地上挣扎着，最后渐渐的放弃了。
“喂，是我赢了吧？”白毛望着玻璃窗后的所长，喊道。
“你在说什么傻话？”喇叭中响起声音，“这个实验的前提是只能活一个，他们还没死怎么算结束了呢？”
“可是他们不是失去反抗能力了吗？这样跟死掉有什么区别？！”
“这点不需要你来下判断！”喇叭中的声音吼道。
所长扔下话筒，气冲冲地打开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来到试验场地中，站在了白毛男孩的面前。
“杀了他们。”所长冷漠地望着他说道。
白毛低着头，咬牙不语，幼小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对所长的话感到无法理解。
为什么要杀人？他们根本没有犯错不是吗？
“啪！”
一阵清响，所长一个耳光甩在白毛的脸上，
“杀了他们。”
依旧没有动作。
“啪！”
又是一巴掌，甩在白毛的脸上，因为用力的原因嘴角破皮，一丝鲜血从嘴边流出。
“啪！”
所长气冲冲的望着面前的白毛，一股怒气从心中弥漫，狠狠的再甩了一巴掌，然后一脚踹到白毛的肚子上。
“你聋了吗？！我让你杀了他们！你这个渣滓你以为是谁把你收养起来的？你从前就跟他们一样，你还想要继续回到那种生活去吗？！”
望着趴在地上蜷缩起来的白毛，所长转过身去，“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杀死他们，那么你就去死，你自己选吧。”
说完，抬腿离开。
没错，确实没错。他以前，也是被遗弃在学园都市的孤儿，然后被看中，被救出那种魔窟，然而等待他的，真的就是光明吗？
趴在地上望着旁边的那群孩子，他知道他与他们没什么不同，一样的下等人，一样的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超能力的觉醒让他觉得自己能够不再有着那种被当场家畜的日子，让他心中幻想着与学园都市的学生们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那么，天真无邪，快乐的度过每一天。
有着朋友，有着家人...
只要够强的话，只要我是最强的话，咬紧牙关，慢慢地从地上爬起。
望着依旧无力的躺在地上用着空洞的目光望着他的那群孩子，他冷漠了。
抬腿走近一个孩子，望着他。
他会恐惧吗？但是那种眼神，那种仿佛死掉一般的眼神，什么感情都没有看到。
不会恐惧吗？不怕死吗？说出来啊！说出来‘别杀我’这句话啊！不然的话我可是会杀死你的啊！
......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口呢？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他们是消耗品，不是人，没有感情，没有自己的思想。
所以，杀死他们不算是杀人吧？
不算的吧？
真的不算的吧？
...
眼泪不住的流下，紧紧握起拳头，望着脚下的那个与他毫无不同，相同的经历，相同的过去，相同的年龄，相同的，没有自己的名字...
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比你强吧？
他知道只要杀死这个孩子后，等待他的是什么，已经开了头的话，未来也会渐渐麻木了吧？
长舒一口气，稳定下心神，闭上眼，接着缓缓睁开，眼神冷漠了下来，即使脸颊上的泪痕依旧看得明显。
永别了，去死吧...
一只脚踩在地上的孩子脸上，发动能力...
啪！
仿佛西红柿被压爆一样，身体直接爆炸而开。
鲜血，染红了白毛的身体，看上去，透露出一股恐怖。
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直到死也没有漏出恐惧的表情呢？
“很好，那么是下一个。”喇叭中所长赞扬的说道。
听到喇叭中的话，白毛渐渐地走向另一个孩子，依旧是那种空洞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恐惧。
抬腿，踩中他的脸，
啪！
鲜血四溅...
一个接着一个，每个孩子都是那么空洞且没有恐惧的面容，在他脚下，爆炸而开。
终于，所有的孩子都被杀死，场中只剩下一个因为鲜血而衣服发黑的身影。
跪倒在地上，在这人间炼狱的试验场中，无助的望着头顶，眼神空洞迷茫。
......
谁来，救救我...
......
......
站在玻璃窗外的所长，与白大褂男子，默默地注视着场中的屠杀。
“虽然看过很多次，但是这次确实有些被恶心到了。”白大褂男子一脸嫌恶的说道。
“呵呵，不错吧，这个‘零件’。”所长笑了笑，对身边的男子的话无所谓。
“如果说能力的话，这个孩子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那是什么能力？”白大褂男子问道。
“矢量，控制方向的力量。”所长现在心情有些愉快，回答了男子的问题。
“矢量的操控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能力啊？”白大褂男子有些奇怪，“而且看上去才Lv3吧，虽然快要达到Lv4的程度了。”
“素养判定，”所长摇了摇头，说出一个名词。
“素养判定？”白大褂男子愣了下，“那他能达到什么程度？”
“Lv5，最低都是。”所长笑而不语。
“Lv5?!”白大褂男子眼睛瞪大，有些恐惧的说道“那我们这么做不会有什么反弹吗？毕竟等他达到Lv5后，我们对他做个这种的事情肯定会被清算的吧？”
“这就要看调教的成果了，”所长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这也是这场实验的目的，一个炸药桶可不是什么好的实验材料，如果没有思考只会听从命令的话，那么就算他成为Lv5又怎样？”
“是嘛，那么这么说来所长你有着自己的打算了。”白大褂男子笑了，如果拥有一个Lv5的话，那么研究所的资金方面肯定会被最大程度的满足吧。他已经预想到了之后的那种在其他研究员面前高人一等的生活了。
......
抛开玻璃窗后两人的对话，跪在研究场地中的白毛面目迷茫，眼神空洞。
这种黑暗的未来，这种残酷的未来，谁来帮帮我吗？
这么想着的白毛，只是无助的望着研究场地的天花板，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却突然冒出点点的光芒。
“快闪开！我按错啦！”一道声音从空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