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警惕与提防
宇凝卿讶然的盯着眼前这危险的男人,他方才讲什么?为何从他的话中听到的不止他对自己的戏虐,还携带了一股浓浓的报复消遣,“你知道太子哥哥在那里,是不是你把他也逼死了?”
她眼中充满了对某件事情的期待,却不难从眼底寻到几丝绝望,在期待与绝望之间,她的茫然正翻涌如潮,轩辕琅凌眸半敛,言道:“活着如何?死了又如何?够胆招惹本王的人,就算他现在活着,迟早有一天终会变成一个死人。”
太子哥哥还活着,子俊哥哥与太子哥哥亲如兄弟,既是太子哥哥有幸在世,那子俊哥哥也一定尚在人间,宇凝卿在这一刻宽心些许,捏成拳的手也松开了,尽管让轩辕琅将手腕捏得生疼,可太子哥哥和子俊哥哥还活着,没有比这消息更让她在意的,合上眼帘,将这蛮夷之主挡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轩辕琅知晓他的话给了宇凝卿期望,见她此时合眸,似扇眉睫染着泪珠,得到宇泽成未死的消息,尽管她表面平静,内心却也一定是翻涌激动的罢,松开她的手,她看不见自己,轩辕琅也将方才满脸的消遣意识尽数敛下,神色全无的盯着宇凝卿,只是静静的盯着她,就像宇凝卿合眼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一样。
翌日拔营而行,先前那半月宇凝卿不知自己是怎么随军的,她没问过,却也没人敢告诉她,可现在,她居然与轩辕琅坐在同一辆奢侈轩车里,她时刻警惕着轩辕琅的善变莫测,可轩辕琅却仿佛当她不存在般一丝不苟的做着自己的事。
宇凝卿决不否认轩辕琅是防着她的,可他专注处事的神情像极了曾经御书房中的父王,父王是个好国君,或许对辽鸢来说轩辕琅亦是位好君主,可是他为何要率兵侵犯东蓠,毁了她的国土,毁了她的家?昨日他提到太子哥哥时的语气,分明含着泄愤与得逞,可太子哥哥能对远在辽鸢的他做什么?
轩辕琅注意到宇凝卿的眼神滞停,茫然的目光彰显着思绪外飞,他搁下御笔已有好一会儿了,可宇凝卿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看来她想的事情让她很在意或是很烦恼,否则决不会卸下这一路行来对自己的防备。
端起花纹繁复的玉杯,轻啜了一啖露茶,稍用力盖盖子,这才让宇凝卿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怎么?是不是觉得本王的轩车中太闷,委屈了你?”
宇凝卿并未直接作答,而是别过头去不在看他,她讨厌他,讨厌他说话的语气,讨厌着蔑视自己的动作,讨厌那张有胡子的脸,好像只要是轩辕琅的,她什么都讨厌,可是讨厌又能如何,他要杀死自己,不过是风拂花落的事,“明知我对你有杀心,为什么还要把我放在你的车里?我是你的犯人,是你的俘虏不是吗?还是你觉得让人知道你欺负一介弱质女流会遭人笑柄。”
轩辕琅可没想过这么多,他说:“你也知道你是我的犯人是我的俘虏,本王还没见过那个俘虏敢用这种语气跟本王说话的,就算当初你皇姐见到本王,也是害怕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