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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一样的轩辕琅

第36章 不一样的轩辕琅

“这是王方才让素素送来的,想不到你这么喜欢吃,我一会儿再去向王讨一果盘来。”

柳仪语声一落,徒然见到宇凝卿眉宇极不自然一僵,虽有预料她会是这种反应,但没料到竟如此轻易就落实了,看来王对她而言,还真似个禁地所在。

轩辕倩儿又吃了几朵雪梨花儿,拉着宫婢到前面不远处去玩了。

宇凝卿似想着什么,凝神的模样仿佛将思绪放逐到很遥远的地方,柳仪淡淡的叹了口气,说:“听王爷说王有意将你留在他身边,可宇姑娘拒绝了,我想知道原因,不知宇姑娘可否相告?”

没想到玉亲王妃居然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但宇凝卿却不知晓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探听此事的来胧细尾?搁下手中的银签,斜眸看向轩辕倩儿玩得兴起,欢快的笑声溢荡在整个竹林,“他毁了东蓠,我不可能跟一个如此善变残忍之人在一起,更何况就若他未曾动东蓠一分一毫,凝卿也早已有了相约白首之人。”

头一句话中蕴藏了不少怨,后一句话又添尽了遗憾,扯了扯唇角,柳仪说:“想不到宇姑娘这么痴情,但不知与你相约白首之人可是同宇姑娘一样,心若磐石不弃不移?”

宇凝卿不明白玉亲王妃为何要这样说,可她的话的确让自己的心有些空虚,几次在梦里见到子俊哥哥对她笑,但她伸手,却总是什么都抓不着,深深的吸口气,驱散脑海里的狐疑,否认玉亲王妃的话,“我与子俊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他不会负我。”

“可你现在在辽鸢帝宫,你的信任太苍白无力了,更何况人都是会变的。”柳仪唇角的笑意淡了下去,她在为眼前这个被困于辽鸢帝宫内,对世事一无所知的女子心疼,从前她也听说过东蓠有个韶华灼韵的五公主,东蓠王宠她,兄姐疼她,因此,她的身上应该散发出一种少女不为事所缚的气质,可或许就是因为东蓠没了,她的欢声笑语让悲痛欲绝所替代,而这一结局,正是王一手铸就导致。

宇凝卿继续否认着,她比谁都信任子俊哥哥,那个在她感染风寒时会守在殿外不离不弃的男子,“不会的,就若天下所有男子负尽天下女子,他也不会负我。”还记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是在辽鸢军攻进东蓠宫的前三天,他匆匆忙忙进宫,就是为了把一盒自己爱吃的民间小点送来,那样的子俊哥哥,她如何也不会相信会无情的背叛自己。

柳仪不禁为眼前女子的执着难过,在梁子俊事情上的那份坚韧,就若天与地不可重合一般,然她亦不能告诉她些什么,突然间她非常理解王为何要将她留在身边,那份良苦的用心,可惜丝毫不能憾动女子意志分毫,这一刻,柳仪觉得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之人有些可怜,不禁想为他说些什么。

“你知道现如今的辽鸢帝是如何登上王位的吗?”

呣——为何又扯到轩辕琅身上去了,宇凝卿向开口之人投去疑惑之色,想说她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然玉亲王妃却赶在她启口之前继续自顾的言说起来,“上一任辽鸢王有五个儿子,除了四王子与五王子同胞外,其余的兄弟均不同母,我家王爷是排行属二,陛下排行第三,陛下从小体弱,常受大王子的欺凌,四王子与五王子因有大王子做后台,自然而然的也欺负到陛下头上,那时的陛下很胆小,被欺负过后常常一个人躲在偏殿里哭,他的母妃也恨这个没用的儿子,甚至当着他的面说不该把他生出来,陛下变得更怯弱,觉得自己的存在碍了母妃的眼,小小年纪便想结束性命以求清静。”

说到这里,柳仪顿声,她注意着宇凝卿的眼底有了些许变化,虽然似有雾挡着看不清楚,但那几抹异样之色却逃不到她的眼睛。

从小受到凄凌的轩辕琅?想想他平日里的处事态度,宇凝卿觉得他不找别人麻烦,别人就该偷着笑了,怎么还会有人大着胆子去寻他的不是?且他还想结束性命以求安静?可若是那时离开尘世,东蓠或许就不会亡了,沉沉的合上眼帘,宇凝卿感慨的深呼吸。

见宇凝卿有兴趣,柳仪自然继续下去,“有一日王爷路过湖边,见到正想跳湖的陛下,情急之下将他拖离开岸沿,在寻问之下得知缘由后,他难以置信小小年纪的陛下竟有这般压抑的心灵,从此王爷教他习武强身,陛下的身子也跟着好了起来,人也跟着开朗起来,可他的母妃却在那一年辞世了,七年后辽鸢王患病,群医无策,当时我家王爷在众王子中倍受群臣青睐,都上书让辽鸢王立二王子为储,这让大王子与四王子、五王子内心极度失衡,他们连合党羽,制造二王子想谋朝篡位的假象以夺取二王子得到的民心和辽鸢王的信任,他们用的手段卑劣至极,二王子虽有所防范,但仍免不了中下圈套,辽鸢王以二王子觊觎帝位,居心险恶为由,将他打入了死牢,择日问斩。”

宇凝卿静静的听着,她不知道出生前的东蓠宫存在着怎样的历史,只是没想到如今为强国之首的辽鸢帝宫竟有这么一段令人心惊胆战的往昔,微风掀起青丝飘零,拂落至唇畔,那一抬眸,竟是如诗如画般的惟美,“可王爷现在还活着。”

她会搭话,这倒是柳仪始料未及的,可见她对自己所呈言之事有了兴趣,她说:“在二王子问斩的那一日,三王子突然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天牢里,二王子没料自己等来的不是提及自己去问斩的御林军,却是平日里温和有礼的三王弟,那一刻他讶然的望着他,更错愕他手中提着的三颗人头,许是少年时受到凄凌的记忆仍在,他的三王弟,明明善良得一只蚂蚁都不忍踩死,在那一时间,眼睛里却流露出比他身上更浓烈的血腥,二王子问其原因,三王子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一手劈开牢门后转身离去。

“三王子提着的三颗人头,分别是四王子、五王子和大王子的,出了牢门后他没去别的地方,只是在一片混乱中走到辽鸢王的寝榻前,将三颗人头扔到辽鸢王的面前,说想谋朝夺位,居心险恶的人是他自己,一切都与二王子无干,现在他已将有威胁到他登上帝位的王子都杀了,如果不想他把仅余在天牢里的二王子也杀了,就下旨让他成为王储,当时辽鸢王怔愕的望着眼前那个他曾觉得可有可无的儿子,现在居然威胁到他的头上,且他根本就没有反击的空隙,在二王子赶到辽鸢王的寝殿时,辽鸢王刚好在圣旨上盖下玉玺,至此,一切成为定局,事后也不过几日,辽鸢王便辞世长辞。”

柳仪音落,长久不作言语,仿佛这段过去让她回忆得很累,累到几乎不再想说话了。

而宇凝卿怔怔的听着,甚至可以想象得到轩辕琅那初次的浑身血腥,也许是从那一刻起,他变得了今天这副模样,让人捉摸不透,亦骇人非常,然还是有疑惑待解,“他为何要这么做?”既然当年玉亲王是众臣所青睐的王储佳选,他为何非常让自己冠上这王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