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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语中深意

第46章 语中深意

“你若再不行离开,我真的要大叫了,这里是靖王府,你怕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宇凝卿吃惊自己也会威胁人了,可面对轩辕琅,她总是莫名的保持着一份余地,尽管他的所作所为让她厌恶。

然轩辕琅并未被宇凝卿吓着,而是起身步步向她逼近,脸上携着些许邪魅且暧昧不清的笑意,“你叫呀,本王倒要看看两月不见,你的胆子能大到哪儿去。”

“轩辕琅,你身为一国之主,为何偏偏与我过意不去,你毁了整个东蓠,难道非得斩草除根方罢休么?”宇凝卿躲着他,那欺身的距离让她不安,“你快走——”

“他走不了了。”

室外突然一声朗喝,随即夜色如白昼般亮堂起来,宇凝卿疑惑的望向赫然大开的窗棂,数十支箭正齐齐对了过来,紧接着询问的目光逼向站在弓箭手后的两人,“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轩辕琅站在宇凝卿的身旁,望着窗外的一切冷冷的笑着,“你真以为梁子俊真心和你成亲么?你们的婚事不过是引本王入局的诱耳罢了。”

宇凝卿忆及梁子俊这段时间的反应,蓦然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然她却不想承认亦不愿承认,如果这是一场骗局或是闹剧,那么自己岂不是这其中最可笑的笑话,先前的白首之约,难道不过是说说罢了么?子俊哥哥怎会如此狠心对她?她盯着喜服未脱的梁子俊,久不入新房,难道就是在等这一刻的到来么?

“既然知道是局,那你为何还要出现?”

泪轻声落下,轩辕琅仿佛听到了阵阵心碎之声,移步挡在她的前面,要知道她的兄长实际上可比他没人性,“为何?本王在辽鸢不是告诉过你了么。”

“哈哈哈——”不待宇凝卿有机会回忆,宇泽成徒然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以卿儿的姿色,在辽鸢帝宫与你朝夕相对,辽鸢陛下绝不会不动心,只是卿儿回来这么久你都没动静,本太子又抓你心切,无可奈何之下方出此计策,轩辕琅,你没想到也会有栽在我手里的一日吧。”

“宇泽成,你不会认为就这几个弓箭手就能难为住本王了罢,本王能毁了东蓠,可不止擅带兵作战的本事。”身侧的宇凝卿已是泪流满面,怕是难以接受被相信之人欺骗的事实,心疼她落的每一滴眼泪,心疼她逐渐变得哀漠的眼神,这不是要回到初时遇到她的模样了么?

宇泽成紧了紧手里的皮鞭,眼中闪过几抹阴狠,得意的言道,“既是要迎接你,本太子又岂会无备?”

轩辕琅凌眉微蹙,徒然觉着太过轻敌,沉声问,“你什么意思?”

“新房里点了一种名为灵香散的檀烟,此物若是让平常无武功之人吸入,丝毫不会有影响,可若是让功力深厚者吸入,不消半刻功力尽失,神智虽清醒,然体力却会跟着功力的尽失而透支,届时,英勇无比的辽鸢王,也不过是本太子砧板上的鱼肉,仍由宰割了。”

宇泽成森狠的话出口,直让宇凝卿诧异到浑身似冰火两重天,斜眸看向轩辕琅,她有那么一瞬担忧宇泽成的话都是真的,可轩辕琅徒然不适的脸色,笃定了她内心的猜测,又听到宇泽成说:“卿儿,你别怕,他现在动不了你,快出来,哥哥要活捉了辽鸢帝,这其中有你一份功劳。”

功劳?怎么样的功劳?她认为此生最幸福的日子,却被人当成一场闹剧一场玩笑,梁子俊至此依旧未有只言片语,那么显然就此事他是知情的,他愿意彼此最难忘最具意义的一日成为抓获轩辕琅的筹码,他们把她当什么了?一颗棋子吗?一个她最爱的人,一个她最相信的人,却是这样对她?而她最排斥的人,却将她挡在弓箭之后。

从轩辕琅身后走出,这回,她挡在了轩辕琅的前面,面对着数十支泛着寒光的箭头,宇凝卿几乎悲恸欲绝,“哥,我不稀罕这份功劳,你能不能撤掉这一切,不要毁了我最开心的日子。”她说出希望,却又看到那希望如天涯海角般渺茫。

“卿儿,你在胡说什么?”宇泽成皱眉,脸色有了几分不悦,“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你与子俊的婚事,就是为抓轩辕琅而办的,现在既然目的已然达到,哥哥不会阻止你与子俊继续洞房花烛。”

宇凝卿的心猛然抽痛,难怪至说成亲之日起梁子俊的表情显得犹为复杂,她只是以为他担心不能给自己幸福,或是激动所致,原来到头来,她都是一个被人合伙欺骗却还欣喜万分的大傻瓜,“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梁子俊终于出声了,“泽成,你太过份了,怎么能用这么残忍的语气跟卿儿说话。”

宇泽成却不以为然的言道:“子俊,你不可太宠着她,我不过是想让她为东蓠立下一功,且认清一下事实而已,这总比以后她突然知道易接受些罢。”

宇泽成说得在理,梁子俊无言以对,且他对轩辕琅亦有杀父之仇,飘向轩辕琅的目光,亦添了些许落井下石的快意,“卿儿,你快过来,不然弓箭手会伤着你。”

卿缓缓的合上眼帘,没应梁子俊的话,而是摇身含泪望着轩辕琅,她说:“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那夜你分明见到有人将我带走,可你却无动于衷,为什么?”

灵香散的效用真如宇泽成所言,方才他与宇凝卿对话期间,他尝试了几种方式都不可将其逼出体外,此时面对宇凝卿的问题,他觉得没必要打哑谜或是隐瞒,“还记得本王在辽鸢帝宫警告过你的话么?如果你听了,就不必面对今时今日的场面,本王得知北仓欲与西召并军攻打辽鸢,北仓愿出兵的原因想必你应该听说了,然你今日还愿与梁子俊成婚,想必西召愿出兵的原因还无从得知吧。”

轩辕琅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今日还愿与梁子俊成婚?难道西如出兵与他有关系么?骤然摇身看向梁子俊,无数的疑问闪过脑海,她想起了那夜与哥哥谈聊之时欲问及之事,而最后却又徒然忘记了这才没问出来,此情此景,莫不是哥哥有意叉开话题,不欲让自己知道真相。

梁子俊被宇凝卿盯得很不自在,愧疚之色全然呈现于脸上,轻轻地垂眸,却没有勇气给她任何答案。

“怎么,敢做不敢当么?”

轩辕琅冷笑言道,逼得梁子俊怒目相对,“轩辕琅,我和卿儿之事轮不到你插嘴。”

轩辕琅敛下狭眸挑起的玩味笑意,他给了宇凝卿一个心碎无比的答案,“你的这身嫁衣,已经有人为他穿过了。”

宇凝卿闻言,只觉两眼泛晕,眸光一片恍惚,跄踉退步,有什么东西在内心轰然瘫蹋了,身子向后倒去,却让人徒然揽进怀里,是那个陌生却熟悉的味道,犹记得那****回到芊华殿,开出奉还云佩的理由,是自己太过愚笨,看不透他语中深意,“这才是你当初愿还我云佩真正的意思,对吗?你为何不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