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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渴望和难过

第71章 渴望和难过

让人按着手腕,宇凝卿使不出任何力气,手中握着的银钗也只能是握着,冷冷的盯着上方那张看似英俊不凡,实者丑陋的嘴脸,宇凝卿开口说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讲公平,你懂什么是爱吗?我告诉你,爱是坚持,爱是执着而不是背叛,就算你有千个万个借口,那都不能成为你背信的理由。”

在不知不觉中让轩辕琅驻进自己的世界,那本就是个错误,而自己遏止不让错误继续,那便是一种惩罚,她背负着那一层摒弃不掉始终逃离的国仇家恨,不论时间如何流逝,都是牢牢印在她身份里的印迹,爱上轩辕琅,是孽,他间接毁了东蓠,是债,这份爱太苦了,不论轩辕琅如何的付出,她都没有接受的勇气,这是天赋她不能接受,也不可以接受。

“不管你现在说什么,我知道你都会把曾经所发生的事情串起回忆,有对太子殿下的伤心,有对我负心的心碎,还有对轩辕琅徘徊不定却笃定的感情,卿儿,你知道你每次用借口搪塞我为轩辕琅辩护时我的心有多痛吗?一想到他搂过你抱过你,我就觉得恶心,纵使将他千刀万剐也不能一解我心头之恨,你是我的,不管是身子还是心,我们的洞房花烛让轩辕琅毁了,今夜,我让你成为我梁子俊真正的女人。”

越来越近的唇,透着极强的占有气息,宇凝卿挣扎着,偏过头让梁子俊的吻落在了脸颊上,就算这样,也让她的脸色徒然苍白起来,浑身逐渐轻颤、冰冷,“你放开我。”

颤抖的声音,透着沉重厌恶之色,亦蕴藏着无尽的伤痛,甚至连她鼻息间的每一缕气息都飘浮着拒绝,如果没有这一切事情的发生,或许他们的洞房花烛中,会是无与伦比的温馨,可事已至此,他怪不得任何人,他有对轩辕琅的家仇,可这份家仇离不开宇泽成的国恨,所以,他所为的一切,都是对的,他没有错,错的,是老天安排这可笑的命运。

“我怎么可能会放开你,今夜,我要你好好记住我,好好记住你是如何的把自己交给了我,我依旧会遵守我们的承诺,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梁子俊,你疯了,你再敢如此无礼行不轨之事,我就让你得到一具不带温度的尸体。”宇凝卿喘息着沉重的呼吸,说她不害怕是假的,面对这样的梁子俊,她感觉比面对当初的轩辕琅还具危险。

看着宇凝卿唇角流出一线殷红,梁子俊立即反应过来宇凝卿的目的,竟然荒唐的迅速从枕边拿过绣帕塞进宇凝卿的口中,防止她咬舌自尽,“卿儿,我不想伤到你,我求你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

宇凝卿胸口的恼怒终于暴发,握着银钗的颤动的手,不留余力的向梁子俊的后背刺去,可梁子俊眼疾手快,迅速就将宇凝卿手中的银钗按落在地,清脆的响声,在室中显得异常的诡异,紧接着不顾宇凝卿的错愕与惊讶,解着她系在腰间的水蓝色衣袂。

命运,始终在她熟悉中的人身边流连,不论好与坏,错与对,她都得任由其摆布,任由其安排,既是如此,她的反抗有何意义?宇凝卿认命的合上眼帘,眼角的滑落的那滴泪水,带着她整个绝望的灵魂沉入漆黑的无底深渊,然而此刻,她的内心深处,竟无声的呼喊着一个名字,脑海里,呈现他温柔的目光与气息,“轩辕琅——”

宇凝卿不在反抗了,梁子俊有那么一瞬呆滞,她眼中的漠然与死寂徒然让他觉得自己玷污她会下十八层地狱,可就是因为该是属于他的卿儿,下十八层地狱又如何?

洁白的里衣,包裹着宇凝卿玲珑的躯体,那薄薄的一层绸里,让梁子俊伸去掀挑的手颤抖不已,宇凝卿合上眼帘,她恨不能此时现在立即晕厥过去,不要让自己记得被人****的过程,此时被梁子俊触碰的每一处,都让她饱受着生不如死的熬煎。

夜风突然涌进室中,那初冬的寒意让桌台上的烛火都为之颤动,枕在地上的一切影子,摇曳着不安与恐惧,乱了,如寒月泄下的皎色,错综交杂,理不清,看不见。

眼角的泪落下被面,宇凝卿仿佛能听到那泪滴溅飞的响声,又徒然感觉到欲行不轨之人好像在一刹那间没了动静,是她真的晕厥过去了吗?因为灵魂脱离的躯体,所以感觉不到梁子俊于她身上的放肆,感觉不到也好,她看不见听不到,就会什么都记不得,少一份亲身体会的痛苦,也算得上是上苍给她的恩赐。

可是,又有什么不同,若灵魂脱离了身体,为何周围的一切都感觉那么真实,真实到触手可捉,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梁子俊又为何停下来对自己的为所欲为?

缓缓的睁开眼帘,泪意朦胧过后,宇凝卿惊愕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梁子俊虽仍覆在自己身上,然他的脖颈处,却架着一柄冒着寒冷杀气的剑,而剑的主人,是那个她以为永远都不可能再相见之人。

空气中对视的眼神,只是可忽略不计的浅浅波动,便足以催人泪下,原来,自己,那么渴望见他。

真的像梁子俊说的,只要有自己存在的地方,他就一定会找来,如今她信了,因为无论自己如何的逃避,他总会找到自己,身子僵在那里,浑身的力量仿佛在见到轩辕琅的那一瞬间被抽空了,看得太累的眼睛略略半合,只是这样静静的望着他,胸口——是汹涌澎湃的渴望与难过。

“如果本王现在杀了你,会不会太便宜你了?”抑忍着胸口排山倒海的怒意,轩辕琅森冷着音调言道,此时在室中荡开一层令人毛骨悚然压抑。

梁子俊额间涌现细汗,眼角的眸光瞥向身后,想偏过头去,颈间的生疼之意立即让他闻见一股腥锈之气,“你果然还潜伏在北仓并未回辽鸢去,为了个女人,陛下不觉得这个险冒得太大了吗?”

轩辕琅眸色一敛,梁子俊略携嘲弄的口吻,委实让他轮廓上溢拧的杀气又凭添了几分,“你没有资格管本王的事情,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与宇泽成心中的那点儿小计量,要知道本王可率军攻陷东蓠,心思岂是尔等可揣测得到的。”

“你的确很得意,可你别忘了,你的软肋在我的手里,只要你敢动一下,卿儿的性命也会危在旦夕。”他还不能死,为了家的仇,为了他夺走身下之人的恨,不论那个理由,都是支撑着他不能失去性命。

轩辕琅看着宇凝卿,狭眸里闪过一瞬担忧,可宇凝卿呢,却不知从那里恢复一股力量,快速扬起右手狠狠甩了梁子俊一记耳光,‘啪——’又作了一次威胁他人的筹码么?扯出堵口的绣帕,宇凝卿摒着窒息的颤粟,看着梁子俊的目光,所到之处,仿佛都凝了一层白霜,“你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你要将我的性命如何?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