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按廷璐目前的职位来说不是什么重臣和大官,我肯定不是妻凭夫贵,再加上京城之前谣言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什么兄弟同争一个女人,什么我是噶尔丹的夫人,还有皇上曾想纳我为妃等等,所以在外人眼中我是一个颇具传奇性的女子。
我把心思拉回眼前,唱戏的声音不小,但宾客们聊天的多,听得不是很真。男人们酒劲一上来总有几个四处找乐子生事的,先前跟纳兰揆方打趣的那个胡三又凑到廷璐桌上,还想拿纳兰揆方寻乐,结果被纳兰揆兰一把拨开。
那个叫胡三长得油头粉面,一看就是奸滑小人,好惹事生非的主儿。跟他一比,我越发觉得廷璐常安他们是难得的好男人,就连纳兰揆方也比胡三强上许多。
我吃了一会儿,想去方便,就跟惠妃打了声招呼下楼而去。回到大厅时看见店伙计正在驱赶几个可怜孩子,这种情形在京城很常见,他们是住在郊外的穷人家的孩子,经常跑进酒楼茶馆这样的地方向有钱人家讨钱,混口饭吃。店家怕扫了客人们的兴头,通常不让她们进门。
我走过去,从衣袖里摸出一点散碎银两给了他们。几个孩子齐跪下向我磕头。
伙计一边夸我心善一边摇头:“我们也没法子,要是放他们进去岂不得罪里面的爷们,哪个我们也得罪不起呀。”
我理解的笑了笑。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油嘴滑舌的声音:“哟,想不到张夫人还是个心善的人哪,人美心又好,难怪纳兰总把你挂在嘴边。”
我回头一看,是那个不招人待见的胡三!我客气的点了下头。
伙计小声说:“夫人,这爷理不得。他不是什么好人。”说完,就闪了。
胡三啧啧的靠上来,放肆的目光直围着我打转,我才不怕他,面带微笑的站在原地,凭由他上下打量。“这位爷怎么称呼啊?”
“在下姓胡,排行老三,大伙都叫我胡三。”见我肯理他,似是更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