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应该也知道那样做的危险性,爹年纪大了,派谁也轮不到他的。”我分析道。
廷璐也觉得是这道理,“按说那边也有封疆大使,就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他边说边给我夹菜,忽然他想起什么,“对了,昨儿常安说起一件事忘了跟你说了。后宫那个叫缨宁的答应好象被皇上赐给新疆某个番王了。送行的清军还是从常安那边抽调的人手,估计缨宁成了皇上手中的棋子,送去笼络番王了。”
“缨宁?”我惊道。
细细一想,当初皇上怒极之时本想赐死缨宁,后来却意外的放过她而改成软禁,那时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这根本不象皇上的作风,一直想不通原因。现在想来似乎明白了什么,兴许皇上之所以留她会不会就是为了派这个用场?
“想想缨宁在后宫的处境,被派去和亲也许不是坏事。”我感叹道。
“谈不上和亲,不过是赐给番王当个侍寝丫头罢了。”
那也总比在后宫受一辈子冷遇要强,万一哄得番王高兴正了名份岂不比这个结果好?只可惜了魏征,一门心思喜欢的姑娘却被皇上赐去外番,不知他听了这个消息会多伤心。
我同情的叹了口气,心里被这些杂七杂八有关或是无关的事搅得心情很郁闷,直到与皇驾会合,才被热闹又壮观的场面所感染,心情稍稍好转。
这次跟往常一样,照旧是惠妃德妃与敏妃等人伴驾,陪同皇上前往进香的大臣们除了老一班能言善道的张英明珠等人,还有一帮年轻人,象常安,纳兰揆方,廷璐等。
刚赶到时,太子爷和胤禔正陪着皇上在马车旁谈话,我和廷璐上前跟皇上请了安,便去后面找常安他们。
常安和纳兰揆方在队伍最末尾,廷璐拉着我走过去,常安扭头瞧见朝我点了下头,廷璐压低声问道:“太子爷还不知道英顺的事吧?”
常安点头,“他不知道就算了,让他们见面对双方不一定是好事。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