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张姚两家成亲唯一的憾事。家里人对我的事一直很惦念,闲来无事,我便把自己的经历从北围到眼前叙述了一遍,写了满满十大页信纸,最好写完落款后,手已经累得再也提不起笔了。看看时间竟然一口气写了一个多时辰。吹干墨迹,把信纸一一叠起,装成大信封中,再用火漆封好,准备一会儿交给信使送回老家去。
今儿廷璐去大阿哥府还钱去了,估计响午还要请阿哥吃饭不能回府用膳。他不在我也乐得轻松,背上包包,拿上信封走出了房间。每月头几日张家会打发人跑一趟桐城,这是张姚两家多年通信的惯例。我把信封交给小史嘱咐他转给邮差,然后便准备出门。
“木兰?”
背后传来廷玉的声音。回头一看,廷玉刚好朝这边走来,一身朝服扮相。这是婚后我们第一次单独见面,我低低的道了声:“二哥。”他走到近前,打量了我一眼,一时竟然寻不到适当的话题。我们有了各自的身份,面对面站着,很难再象从前一样轻松的相处和交谈。感情的事原本就不是快刀斩乱麻就能摆脱得清,相信他也一样。
“你要出去?”他低沉的问道。
“没什么事,我想去福林珠宝店看看。”
他淡淡的点了下头,“一起走吧。”
见他也朝外走去,我愣了一下。“啊?”
他头也不回地说:“京城不太安全,反正我也要进宫刚好同路,可以送你一程。”随后跟上来的保镖兼跟班和霄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快步跟上主子。以前经常一起同行倒也无所谓,换到今天我生怕落下什么口实被人传扬开去。廷玉见我没动,眉头微皱,了解主人脾气的和霄猜到他有话要说,会意的退出几步远。
廷玉走过来看着我,深吸了口气,许久才沉声说道:“你不必想那些有的没的,我们是一家人,原本就该相互关照,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怕别人说?你怕雪莲多心是不是?就算躲我一时,同住一个大院里天天低头见抬头见的,你能躲我一世吗?以前你那么无拘洒脱,几时变得畏首畏尾了?”
我低着头静静的听着,廷玉的口气跟数落廷璐时一样一副大哥的口吻,他已经把我当成自家人了吗?“我要你做回原来的木兰,不用在乎我,我这个二哥还会象以前一样照顾你的。”
作者小言:为什么看不到留言捏?亲们都潜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