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听口气似乎很不愿意,大概噶尔丹更想在这时候陪在我身边吧。廷璐停下手中的活计,扭头看着他,眼神好象在说:有什么疑问?噶尔丹欲言又止,一跺脚大步走了出去。
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别的原因,意外的肚子渐渐没那么疼了,临盆迹象不是很明显,这一切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我躺在床铺上疲惫的休息着。噶尔丹强忍着腹疼在帐内走来走去,铁卫要为他换药也被赶了出去。等不到我生产,噶尔丹就无法放心,苍白着一张脸也要等我孩子出世才肯离开。相对于噶尔丹的沉不住,廷璐就显得沉稳许多,他静静的坐在我身边一言不发,低头沉思着什么。噶尔丹终于忍不住道:“为什么还不生?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着就是了。肚皮没有动静谁也没有办法。”廷璐伸手按在我额头上,抚摸了一下。柔声问:“还疼吗?”
我虚弱地点点头,“阵痛得轻些了。”
“不行,我让铁卫们下山找稳婆,这怎么成?”
“附近没有村庄,不会有稳婆的。我们再等等。”廷璐握着我的手,静静的在旁边陪着。他嘴头上不说,我也感觉得到,每拖一会儿危险系数就会增加一分,他怎么会不着急。大概是怕我担心,不让自己的心事流露出来罢了。
就这样,我们从晌午等到傍黑,铁卫们开始准备晚饭的时候,我的阵痛骤然明显加剧,痛起来让人喘不过气来。“开始了,好痛!”
“应该到时候了!”廷璐说了一句,倾身凑过来。噶尔丹惊喜的马上围过来。廷璐紧抓着我的手,“别怕,这是好现象,再忍一会儿就可以看到我们孩子了!”
“没有稳婆吗?”这才是我担心的原因,两个大男人守在身边,让人实在没有信心。噶尔丹顾不得许多,挽起衣袖说道:“我来做,这个难不倒我!”
廷璐侧头看着他,“你接生过?”
“以前给马接生过。”
廷璐微愣,生生看了他半天,不放心的说:“麻烦你,去烧热水就好了。”说罢,低头开始准备东西。噶尔丹又急又不服气地说:“难道你接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