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老师正在讲台上教课,我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悠悠的出神,心思不知飘去了哪里。和那些成千上万的死难者相比,我是个幸运儿,被人从废墟里救出来后只做了个腿部小手术,没过多久,就恢原出院了。在医院里,第一个前来看我的人是柳云飞,他手臂打着石膏,脚上着绷带就这样一瘸一拐的跑过来看望我。听说我还活着,那种兴奋劲就别提了。一见面就问是否能给他答案。
原来在问告白的事,不知为什么,从这个男孩的眼眸中我隐约找到了几分熟悉的感觉,心莫名其妙的有所触动,于是,我微微的笑了。
父母双双从外地赶回照顾我。后来出院后,我就搬到了新的城市,新的学校,重新过起了新的生活。幸运的是,柳云飞也跟我转到了同一所学校。
我和从前一样喜欢跟朋友们吃零食看电影逛街,更多的时候喜欢出神。不知怎么搞的,我总觉得好象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有时一丝半缕的熟悉感觉在脑海间一闪而过,想抓却抓不到。
只有柳云飞望着自己的时候,从他的眼眸中我隐约能找回点什么,所以我喜欢长时间的看着他的眼睛,仔细的回想。
“木兰,你又走神了。”柳云飞碰了我一下。“最近你变了好多,有点不像你了。”
我缓缓一笑,什么话也没说,收回心神继续听课。
台上的老师正在讲解道:“……康熙年间有几个比较典型的文字狱,薛良案就是一个典型。此人是前朝进士,因为联合了当地几位前朝知名才子共同修书印制《南山外手隅》被官府查抄,受其牵连的共有二百余人,这在当时是一桩影响较大的文字要案。据说张廷璐也是当时主犯之一……哎?木兰,有什么要说的吗?”
大家纷纷朝后面转来,目光齐聚到我身上。而我正举手示意,站起身来。
“你说错了,廷璐没有参与那个案子,更不是主犯,他只是被冤枉的……”大家愣愣的看着我,柳云飞也呆住了。“薛良被贬官回乡时,廷璐曾借给他一些银子当盘缠。不久又把自己一个朋友介绍过去投靠薛良,当时他并不知道薛良已经开始秘密印制书籍。后来官府查抄时,一些不知情的小人就指认廷璐是出资印书人,其实整件案子跟廷璐一点关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