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先后喂饱了,廷璐把孩子一一放回原位,细心的掖被角,看到这儿,我不由想起过去他为我掖被角时的情景,温馨的感觉袭上心头。恰在此时,廷璐转回头朝我看来,满目疼惜的神色。
他移动身子坐过来,伸手抱住我,我浅笑了一下,眼前开始渐渐发黑,下一刻,身体软软的倒在他怀里不醒人事了。
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连夜赶路的,整个队伍急行路,三四天的路程仅用了两天就赶到了最近的清兵驻地。我终于被妥善的安置下来,住在某个副将房间养伤。后来才知道我的伤不是要命的伤,却也非常严重,当时把资深的老军医吓了一跳,说了声好险,熊爪再深一点,筋脉就被割断了。
由于这两天失血过多,我有些贫血,古代的医疗技术比不上现代,在现代可以通过输血的方式进行紧急补救,在古代只能吃中药靠自身的体质慢慢调养。还没到驻军之前我就发起了高烧,后来又在军营昏迷了几天,才渐渐好转。
廷璐衣不解带,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他说这点辛苦不算什么,最棘手的是出生不久的一对婴儿。没有奶水,两个小家伙天天不停的啼哭,胤禔和常安,纳兰揆方用尽各种办法都没办法哄孩子安静下来,最后没辙了,只好打发士兵去附近的村落里找奶娘。
很快,军营上下都知道这里住进来一个女人,但没人知道是什么来头,见先锋营的两位上官大阿哥胤禔和常安都在为我的伤情担忧,暗暗猜测兴许是哪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其实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京官的妻子。
好生调养了七八天后,伤口好转许多,虽然还有些痛,和之前相比已明显好了大半。
这天醒来时,发现廷璐躺在外侧和衣倚着床栏在闭目休息,而另一边则是还在呼呼大睡的孩子。
这些天估计把廷璐累坏了,我轻轻坐起来,伸手摸向他面庞,忍不住上前在他唇间吻了一下。
刚要后退,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廷璐的手搂在了我腰际。再看他,清亮的眸子象从未睡过似的正冲我微笑,“醒了?偷袭也该认真点,太马虎了。”他手臂一施力,把我重新拥回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