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韵觉着陛下真可怜,劳心劳力为国为民不说,还要时刻提防弟弟篡逆,怪不得,陛下先前要铲除乌托邦,陛下是怕乌托邦先一步被十三所用,唉,若是没上次这件事,幸师兄或许能抵挡十三!
武学奇才加伪善,十三确实很坏,陛下从前的腹黑,还算小儿科了。
“我想,应该可以找到他的破绽处,关键在哪里呢?第一,他为什么要同你争皇位?原因之一,他是不是自幼不服气你比他好运?第二,他的生母是怎样教导十三的,有没同太后生过嫌隙?第三,若有更重要,寻到他心目中的重中之重,能替代他争夺皇位的东西,不动干戈,化戾气为祥和才好!”
陛下听了,如胜读十年书,他也是血里滚得,火里烫得,却不如熙韵一言中肯实在,对症下药。
不过,天底下还有比皇位更重要的东西?
陛下不懂,十三争来争去,不就是为了皇位?不忿他常年受先帝重视,又是先帝心尖上的儿子,也许,这就是根源所在。
先帝已逝,总不能把时光都倒回去,先帝对陛下的父爱,是陛下心中的一方宝地,他若舍弃已是万万不能,十三的心思若是放在这里,一切无功。纵使先帝复活,也改变不了什么!
母后封皇后时,他这嫡子的名份早定,十三那时心里的苦,这结打的深,恐怕难解开。
该怎么办?去哪里找十三心里最重的东西?若是兄弟俩兵刀相见,受苦的只是寻常百姓,吃一顿兵祸连天,之后的皇家事体,又与他们什么相干?
陛下歪头瞧着熙韵,心里想起一句玩笑话,又不敢说,说出来怕她恼羞成怒,今晚上,又不理他。
“陛下想说什么?怪模怪样,你总不会把我捐献出去,去换你那万里江山?哼,我倒是想来着,就怕不够那份量”。熙韵笑谑,男人啊,嘴上不说,心里总有几句排遣女人的话,以此取乐,不如她先说出来,臊一臊男人脸皮。
陛下果然受不住,咬牙切齿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