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韵被王婆贴心照顾,只是她对熙韵再好,最终还是将熙韵推到战场。王婆越是细心,熙韵就越觉着虚伪。
二天的赶路,熙韵下身已见红,王婆知道了,知道不能再急着赶路,对十三道:“不能再快速,她不好!”
十三微沉吟,轻笑:“婆婆心地仁慈,是十三不好。这样,婆婆将她装扮一下,当然不能让她开口说话,我先行一步,婆婆后带着她”。
王婆点头。
十三一骑飞驰,尘土立扬,很快消失无踪。
王婆喂熙韵一粒哑药,又为熙韵易容。板车慢慢的蹓走,在到达市镇时,王婆为熙韵找了大夫,令她喝下安胎药。
熙韵沉沉的熟睡,随她吧!感觉自己是泥菩萨,一捏就碎。孩子千万不要有事。
第二天,王婆继续带着熙韵上路,不过这回,是坐马车。熙韵早先乘王婆不注意时,用发簪在那板车扶手处,刻画了记号,但愿有乌托邦的人察觉。
这马车华丽舒适,到不好做手脚。
一步步离他越近,熙韵却紧张,她从前随身的流弹,被王婆搜走,那是门里用来召唤同门的记号弹。她不想成为要挟陛下的筹码,也不愿见到他妥协,更不愿见到自己被舍弃。人就是这么矛盾自私的动物。
王婆还算好心,马车行驶速度不快,熙韵身上落红渐渐被制止,熙韵时常私下对着胎儿说话,在心里默念:孩子,我们快要见到你爸爸。
这一路竟有半月余,一日熙韵隔车窗看外面,猛地坐起,她看见了紫呈师姐!
姑娘,不要妄动!”王婆出声提醒。
熙韵眼里干着急,她不能大喊,想出声不能,但愿师姐会转过头,但愿师姐能发现丢弃在那家客栈里的板车。
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可惜,紫呈师姐未回头,熙韵绝望,看向王婆,王婆刚才没强行让她落下车帘,想来也是给过熙韵一个被救得机会。
王婆叹息:“丫头,这就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