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要是这么想出去,当初何必来这里?只要你愿意,就能出去,而且有着无尚的权利,怎么?你不愿意?”男子紧盯着朱祁然,似要从他的脸部表情上发现他的变化,可是,没有!
“我只是想拿血麒麟的血救人!”道出目的。
“哦?你认为血麒麟是什么人都救的?”嘴角带着兴味看着朱祁然。
“这么说是有血麒麟的存在?”男子的意思让他明白这世上确实存在血麒麟,他的幸喜异常明显。
这些男子看在眼里,慢慢道:“我可没说!不过,你要救的人是你的红颜知己?”
“不是!”现在还不算,她还没见过他。
“那是你的至亲好友?”不紧不慢的语气与朱祁然眼里的焦急形成反比。
“不是!告诉我,怎么出去!”既然存在血麒麟,那么她就有救了,他着急的想出去。
“你不后悔?”男子似乎是在拖延时间,有心刁难。
“不后悔!”朱祁然似乎有点咬牙切齿了。
“呵呵!喽,往那走!”他那高贵的头微微一转,指向那条不起眼的小道。
朱祁然愣愣的望着他,似乎对于他这么轻易放过他而显得微微不信。
“怎么?你想留在这里做客?”男子好笑的望着他,眼里已无丝毫的嘲弄之色了。
朱祁然选择相信他,对于自己的直觉,他是有信心的。往那条阴暗带着幽深的小道走去,在不入小道入口时,身后的景象消失。
渐渐深入黑暗的小道,前面的温度在上升。当到达小道的出口时,前面一米处,那是通天的火光。那温度高的让站在出口处的朱祁然也有些不适。
“想要出去,要不继续向前走,那会有你想要的东西,要不就往回走。”蓦然,一句话带着无比的压抑的音调飘进朱祁然的耳里,那仿似来自遥远的深谷,那苍老的声音,似撒旦的召唤,带着点点恐怖,使人毛骨悚然。
闻言,朱祁然望着身前的熊熊烈火,眼中并无半点惧意。抬步向前走去。
“放弃生命值得吗?那烈火你不一定能承受!”那遥远空洞的声音又想起,见朱祁然没半分松动,又说道:“你死了,你的血海深仇何人报?”
闻言,朱祁然脚步一顿:“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仙人!哈哈!”那令人发寒的笑声响在周身,带着邪恶的阴风呼啸而来。
脚下的步骤未停,一步步朝前走,就算九死一生又怎样?只要能救她。他也不相信他会如此短命。而那些人就等他出去后疯狂的报复吧。眼底闪过一张张令人心碎的画面,带着血的气息,朱祁然依然踏步在熊熊烈火上,虽浑身被烧的绞痛,但支持着他前进的到底的他心里满腔的仇恨,还是那面色发白人儿的苍白面孔?
不足五米的烈火,他却似过了千年时间一样,缓步前进。
终于,他挺了过去。当最后一脚迈出燃烧的烈火时,他已筋疲力尽,但唯一支持他的应该是见到血麒麟的渴望。
身后的景象消失,出现在前方的是那浑身如血般发红的血麒麟。只是他还有力气与它相斗吗?
“你想要我身上的麒麟血!”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朱祁然闻言呆愣在那,不能怪他太惊讶,见到传说中的血麒麟已经很讶异了,但这还是一个会说话的麒麟,更是知道他此行来的目的。
面对身前男子的呆愣,血麒麟不以为意。似是知道朱祁然的想法,说道:“不要太惊讶!再不济,我也是一只神兽!”可血麒麟的下句话将朱祁然从高处的云端打入地面。
“我的血对于她的伤并没用!”朱祁然被它的话怔的傻愣愣的,呆在了那边。
‘它说它的血没用?’他不相信。锐利的双眸直直的看向血麒麟。
“不过,我还是可以救她。”血麒麟是慢悠悠的说道,全然不顾及眼前男子那脆弱的神经。“把这个给她吃下!”话落,身边冒出一颗珠子,那是妖艳的红,带着嗜血的光芒,却有带着点点余温。
虽未触及它,朱祁然却知道那珠子带着余温。为什么?他不知道。
虽惊喜,但朱祁然却未放过疑惑:“为什么?”他是想问,它为什么救她,它知道她是谁?
“这个,你无须知道。”血麒麟酷酷的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那颗妖艳的珠子。其实,它是火龙珠,是血麒麟的至宝,却这样白白送人,为什么?有太多的疑惑,他不清楚。但这又何妨,只要她没事。他无条件选择相信血麒麟。
当朱祁然的手,触碰到火龙珠时,光芒一闪,他已置身在幻幽谷谷外。
回到山谷,朱祁然那一身的狼狈不堪让老人心惊,让影担忧。但他依然将所得的火龙珠交给老人,为她服下。
看到人儿已服下火龙珠,朱祁然眼中的担忧转换为浓浓的深情,最后坚持不住疲劳而昏睡过去。
当朱祁然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可那出尘的人儿依旧未醒,只是这会她会皱眉,她会呢喃,只是声音轻不可闻。但,他听到了,她在叫‘雪’。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听着她声声痛彻心扉的呼喊,他的心在滴血,但还是默默的守护着她,照顾着她!
长长半个月,床上的人儿的脸色虽微微发白,但已不如初见时的苍白。
床上人儿微微颤动的睫毛,使他激动,她要醒了吗?朱祁然的视线紧盯着她,心跳微微加快!
床上的人儿慢慢张开紧闭的双眸,那淡然的神情和一双流光溢彩的星眸深深吸引着他。
这一刻,他发誓,她会是他的!
水绯依睁开沉重的眼帘,入目的是一双泛着疼惜的眼,他是谁?她这又是在那里?雪呢?他怎样了?眼里有着担忧。
水绯依正思绪万千。
朱祁然看着床上的人儿似乎在神游,眼中不悦一闪而逝。她是在想谁?那个叫雪的?呵,从今以后,她的生命里只能有他的存在。他干咳二声试图拉回她游离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