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可笑,没想到他说起慌来是眼睛都不眨一瞬,脸不红气不喘。
“呵呵。”水绯依轻笑,星眸转动,眼里闪现嘲弄,“我想不用了,我身体无碍,你可以走了,大门在那边!”依然清冷的下着逐客令,声音冷了三分。
此时,即使冷眼相向的水绯依在朱祁然眼里也是那么的惊艳,那么的脱俗,那么的绝尘,那么的引人入胜,令人遐想,他亦是那么的想拥她入怀,可她眼里明显的嘲弄与不屑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有那么一瞬,自己想就此放开她,但他始终不舍得放弃自己这此生唯一的机会。
思及此,朱祁然不想再这么与她耗下去,嘴角带着足以魅惑众生的儒雅笑意,斜瞥了那平静的人儿一眼,似漫不经心的道:“我要是不走呢?”
“你……你想怎样?”水绯依看着他,直言道,语气已降至冰点。
看着面前异常平静的人儿,朱祁然都怀疑他下的药是不是有问题,为何他看不到她有着些许的变化?凌然的深邃眼眸,此时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儿,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丝破绽,但最终让他失望。她并无任何的异样。
突然,朱祁然妖魅一笑,看来是她掩饰的太好,自己差点就被她蒙蔽了过去。
刚刚她那一霎那的心率不稳,已足以让他明白,那药已对她起了作用。不愧为百花宫主,现在竟还能如此平静,他倒要看看她能支撑多久。
“女人,你说话是不是冷了点?我只是想留下来照顾你而已!”声音怅然若失,有着点点的委屈。
但他眼底那明显的笑意在水绯依看来却是那么的刺眼。此刻,她的多么的想要挖掉那双使人厌恶的眼,但转瞬一想,现在这样,她还有机会吗?
“不用!”冷冷的回道,声音如冰天雪地般冰冷决绝,始终无任何的感情。轻移莲步,水绯依缓缓走至桌边,倒茶自酌,神情的越发的优雅恬淡,并无一丝感情。
朱祁然看着面前浑身散发出冰冷气息却无一丝波澜的平静素面娇颜,他的眼里有着不可抵挡的怒火,为何她对他不屑一顾?难道他在她心里就什么都不是?一点小小的位置都没?怒火快要浇灭了他的理智,恼火的低咒,愤恨的握紧双拳。
“你不觉得这茶有问题吗?”他懊恼她的不屑,他要让她只注意自己。
闻言,水绯依的身子轻颤,这茶?没什么问题啊。可为何她在饮了这茶之后,身体内的邪火更甚?她不懂。突然,水绯依眸光一闪,视线紧盯着桌上了桃花酒,在看看手中的茶。
懊恼自己竟如此大意,虽他们本身无毒,对身体不会产生任何不良反应,但若只要将桃花酒,合着霖悠散,在加上龙潭湘的芳香气味,那就会变成世上最厉害的情药。
“不觉得!”冰冷的话,始终不含任何温度。她现在只能做的是拖延时间,虽这只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朱祁然看着安然坐在桌边的女子,那安然于世的韵味,淡然从容的表情,举手投足间的轻灵之姿,足以令他心潮澎湃。
那绝美就如幽谷中的兰花清新雅致,独显芳华。如傲然的寒梅独立于寒冬腊月,清冷但不失美艳。
带着阵阵的少女特有的清新香气传来,使得朱祁然更是心猿意马,眼中是无法抵挡的欲念。
身影不自觉的向那魂牵梦萦的倩影逼近,眼里除了欲念就是深深的情意,本该怨恨她,可是他就是无法恨她,他嘲笑自己的无能。
感受朱祁然男性气息的传来,水绯依心头微微颤动,眼里不由的闪现一丝慌乱。她该怎么办?冷静,冷静,此时最理智的就是冷静!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
朱祁然走至她的身边,双手毫无预兆的搂住水绯依那看似单薄却轻灵的身子,把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间,此刻,他感到是多么的不真实,但怀里的柔媚的真实却又是这么的踏实。
水绯依挣扎了下身子,口中迸射出冰冷的低喊。“滚!”字从水绯依的口中无情的抛出。
“你认为现在,我会离开?”朱祁然低笑道。他并没因为她冰冷的语调而生气,反而有着点点得意。就像现在,她的语气中夹杂着气愤,不是吗?
这就是他所选择的,只要她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他愿不惜任何代价得到她,哪怕最后她恨他,也终归被她无视忘记的好!
“什么意思?”皱着眉问着,似是不懂。
“呵,你是在装傻?”朱祁然轻笑,她不会幼稚到只要她装做不知道,他就愿意放过她?
“呵,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的!”特有的男性气息轻轻的喷洒在那淡漠的面上,语调更是邪魅诱惑。双手紧紧禁锢着怀里的人儿。此时,她不经意间的微动,足以让人的心为此动荡。他好想立刻要了她,可是,他要看她屈服。
“别动,再动,可不要怪我现在就要了你!”低低的警告从朱祁然口中说出,声音已然带着浓浓的沙哑。
温香软玉在怀,朱祁然感到自己现在是无比的幸福。是的,这是他从四岁起就不曾拥有过的感觉,幸福是多么的遥远。现在他再次得到了这样的幸福,心里暖意恒生,这感觉他不会再放开。
要是永远能这样该有多好啊!看着怀里的人儿,朱祁然双手收的紧了又紧,生怕转瞬间,这幸福就荡然无存。
心情不能平复,水绯依强制压抑着,开口道:“你不该说点什么吗?”她恨,现在被他这么拥在怀里,却又无能为力,她此生再次感到自己的无力。闭眼,敛去秋水眼眸中的怅然,再次挣开时,已收敛好思绪,调整了心理,恢复了一身的傲然之姿,就算此时无能又怎样?她水绯依的尊严,从来不会被人践踏。
“说什么?”朱祁然闻言,看着怀里的佳人,一脸好笑的问道。他明白她是在拖延时间,但此时他却愿意给她时间。呵,自嘲的笑笑,朱祁然轻叹,微叹自己的矛盾。
“你该知道!”水绯依冷言。哼,这种情药她启会不知?这是她圣宫的秘方,作为惩处叛徒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