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来,玄靳泓都是坐于高位,冷眼看着他们争吵,不发一言。该怎么做,他早已有打算,到时候他只需下一道圣旨就能坚决,但现今,他不能站在任何一方,他倒要看看他们能争到什么时候。在朝堂上,要做到各方势力均衡,这天平可不能斜向任何一方,否则,这朝廷就该乱了,就像后宫也一样,不能临幸任何人,要做到平分雨露。
但现在林清痕将话锋直指自己,不得不让他表态,呵,果然是个老狐狸。
“两位卿家说的均有理,这件事容后再议。各位卿家还有无事启奏?若无事,就退朝!”玄靳泓抬眼扫向一圈,向身边的高公公使了下眼色。
高公公自然明白玄靳泓之意,宣布退朝了。
此时,当玄靳泓屏退左右,踏入玄青殿之时,却看到自己的寝宫之中有一蒙面女人。
看着那女人,虽说她的身姿出尘,气质飘逸,但玄靳泓眼中闪过的是杀意。这女人不该自作聪明,用这样独特的装扮来迷住他?她是谁?是哪一宫的?呵,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作聪明的女人,所以,这女人该死。
“是谁允许你来朕的寝宫的?”玄靳泓似笑非笑道。柔和的脸色,温柔的语调,脸上是无害的笑容。
闻言,女人但笑不语。
对于那女人的沉默,玄靳泓眼中闪过恼意,就在玄靳泓发怒之时,他却突然感到全身剧痛难耐,似千万只蚂蚁在侵蚀着他的心。虽这样,但他还是忍着这锥心的痛楚,他玄靳泓还从来没有在人前示弱过,所以亦不会开口叫人,他不允许任何人看到他此时的样子,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呻吟出声。人前这样,人后也一样,任何痛楚,他都可以忍受,绝不会在他人面前示弱。
看着玄靳泓的强忍,女人眼中闪现一丝讶异,但转瞬即逝,随即微微一笑,淡淡道:“你还真是能忍啊,这倒是令妾身佩服啊。不过,你可千万别发火啊,不然你的毒可是蔓延的越快啊!”云淡风轻的话语,仿佛这像似谈论天气一般无谓。
“你……”话语已然卡在喉底,说不出话来。全身更是锥痛难忍。
“呵,痛苦吗?那就说出来啊!妾身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明明疼痛难耐,还要死命藏于心底,不肯说出。”女人狠狠道,有点怒气。
凌眸对着那女人,玄靳泓硬是没出声。既然她想让他出声,他就偏不如她的意。
看着继续忍受却未发言的玄靳泓,女人笑笑:“既然这么能忍,那妾身就再加点料,呵,妾身倒要看看,你还能忍多久。”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恶毒,但随即被那眼中的笑意所掩饰掉。
话落,女人弹手间,一束光线射入玄靳泓的体内。脸上依然云淡风轻,无害的笑容,极好的面具掩饰。
蓦然,玄靳泓感到体内的骨架像似一节节断开一般,全身软骨无力,似忍受着他人对他活活分尸般的痛楚。
玄靳泓手扶墙壁,依然不发一点声音,独自忍受着这种似凌迟般的痛楚。额上已溢出点点冷汗,后背发凉,全身又转变着痛楚,忽冷忽热,疼痛难当。
“你到底想要怎样?”玄靳泓用尽所剩的力气,问出了心中的不解。她到底是谁?有何目的,难道只为折磨他?折磨他,她能异常好受?
“呵,妾身今日只想听听你的叫声。哈哈!”
女人说出的话是如此的不可理喻,如此的变态,但她却未发觉。
“你做梦!”玄靳泓眼里有着屈辱,这女人莫不是是个疯子?折磨他,就想听他痛苦的哀叫?
“妾身再给你一次机会,如若不然,妾身不介意让玄幕闵也尝试尝试。看看他能否忍耐。”女人邪邪道,“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毒叫毁魅,如同名字般璀璨绚烂,就是摧毁一切,如鬼魅般邪魅妖异。呵,好听吧,这名字起的不错吧?呵!”
毁魅,玄靳泓眼中闪现出讶异。这毒,他只在书中看到过,此毒无色无味,中毒者若非毒发,否则是不会知道中了此毒。此毒的痛楚就像他刚刚所经历般痛楚难耐。但此毒,书中写到是无药可解。每月初,必须要忍受这锥心的痛楚一次,每发作一次,就表示向那黄泉路更迈进一步。玄靳泓眼中有着不解,她怎会知晓拿幕闵威胁他,会有效?外人可是无人知道他们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当初母妃为了保护幕闵,忍痛把他送于当时与母妃对立的兰妃身边。她用了偷梁换柱,母妃为了使外人不生疑,可是一次次的设计加害这个她自己的亲生儿啊,母妃的计谋可谓是天衣无缝啊,连兰妃自己也毫不怀疑。到现今,这件事,除了已逝的母妃,也只有他和幕闵两人知晓。所以当初自己在削弱各王爷势力,强加罪名到各个藩王头上时,大臣才会认为幕闵也会被他除掉。幸亏当时幕闵不在,不然他还要想办法保的他的地位,但现如今,这个女人明显知道拿幕闵威胁他,显然她知道他们的关系,一想到她要用此毒对付幕闵,他的眼中的有着愤怒。他决不能让他有事。
思及此,玄靳泓咬牙道:“说出你的目的。”他会照办,为了他那个唯一的皇弟,就算让他愧对列祖列宗,他也照做。
“呵,很好!”女人满意一笑。挥手间,玄靳泓身上的痛楚消失的荡然无存。凉凉说道:“也没什么,只是妾身想让你出兵驻扎在明月镇外。”
“你……这么做对你有何好处?”玄靳泓不解,若她是他国奸细,已然说不过去。让他出兵白虎,应不会是白虎国人,但要是朱雀国和青龙国也说不通。明月镇是三国边界,引起纷争,嫁祸青龙?那是朱雀国收益?但他如此想,难保他人不会想到。皱眉深思,难道她是想同时陷害青龙和朱雀?玄靳泓思及此,冷冷一笑,果然是好计谋。这样四国就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了。难道她的目的是四国?
“呵,你无需知晓!只需照办就好!记住只需出兵驻扎在明月镇外,没我的指示不准轻举妄动!”她要的何止是四国,呵,她放眼的可是整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