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鸦片战争后的这些年代里,西方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不管是西方列强强行送来的,还是中国有识之士自己拿来的,都渐渐渗透到中国,改革开放之后至今的三十年,中国与国外的交流与接触变得更为频繁。东方和西方融合加强,但由于经济实力和地位的原因,西方思想对我国的影响很大,而我们东方的文化却没有那么大的影响。甚至有人说中国有“全盘西化”的危险。对此季羡林非常乐观,他相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到现在西方文明已显出衰退的端倪,东方文明的优越性在应对当前一些危机方面有西方文化所没有的得天独厚的优势。
季羡林为什么对东方文化如此有信心?
首先,他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分析,季羡林认为人类创造的文明或文化从世界范围来说可分为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两大体系,每一个文明或文化都有一个诞生、成长、发展、衰落、消逝的过程,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从人类的全部历史来看,我认为,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关系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目前流行全世界的西方文化并非历来如此,也绝不可能永远如此,到了21世纪,三十年河西的西方文化将逐步让位于三十年河东的东方文化,人类文化的发展将进入一个新的时期。
无独有偶,英国的史学家汤因比在他所著的《历史研究》中,从他的哲学基础出发,得出结论,西方的文化将来要消灭。他把各国民族的历史作了个总结,他认为人类共同创造了23个或26个文明,每个文明或文化都有其诞生、生长、繁荣、衰微、消逝的过程,没有任何一种文明或文化可以贯穿千秋。
其次,季羡林对东方文化有深刻的认识,东方和西方两大文化体系,最根本的不同表现在思维模式方面,这是其他一切不同之点的基础和来源。即东方文化体系的思维模式是综合的,而西方则是分析的。所谓综合思维,其特点可以归结为两句话:整体概念与普遍联系。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既见树木,又见森林。用医学来打个比喻:头痛可以医脚,反之亦然。所谓分析思维,其特点就是抓住物质,一个劲地分析下去,一直分析到基本粒子。是不是还能再往下分呢?在这里,科学界和哲学界意见都有分歧,一派主张物质无限可分,一派主张有限。这种分析的思维模式,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再用医学来作比喻,就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再次,从当前的现状来看,季羡林认为,在今天,西方文化已逐渐呈现出强弩之末的样子,大有难以为继之势了。具体表现是西方文化产生了一些威胁人类生存的弊端,其荦荦大者,就有生态平衡的破坏、酸雨横行、淡水资源匮乏、臭氧层破坏、森林砍伐、江河湖海污染、动植物物种不断灭绝、新疾病出现等等,都威胁着人类的发展甚至生存。而这些人类面临的危机,都可以从中国古代哲学“天人合一”的角度来解决。
先不论季羡林的分析是否严密,单从他敢于在西方文化主导世界的现在,提出东风压过西风的理论就让人敬佩。季羡林给了中国坚持自我文化的信心,坚定了中国走自己道路的步阀。
东风能否压西风,东方能否再次崛起,有一些数据,可以让我们在这个巨大的问题前面是,有一些思路。
据香港大公报报道,英国《经济学家》信息部今天公布了2004-2008年全球82个经济体的创新绩效排名。日本仍然是世界上最具创新力的经济体,而中国是进步最快的经济体。报告指出,日本仍然稳居榜首,但此次排名中最值得关注的是中国。中国从两年前公布的2002-2006年创新绩效排名的第59位上升到第54位,而《经济学家》信息部此前曾预计,中国需要花5年时间才能达到这一水平。报告说,中国在短时间内取得如此重大的进步“引人注目”,认为这种飞跃得益于中国通过加大研发和教育投资来建设更具创新力的经济的政策。 印度是另一个取得显著进步的国家,从第58位上升至第56位,幷有望在2009-2013年的排名中提升到第54位。
中国社会科学院专家认为,如果中国继续以每年8%左右的速度增长,欧美增长率仍不足2%,在2018年前,中国的经济总量会取代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亚洲经济体与传统发达经济体的实力格局将彻底扭转。
从这些数据中看得出,中国在发展,而且发展的速度很快。但是我们也不能太乐观,毕竟中国的底子薄,底数大,发展的道路还任重道远。
一日一心得:
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有特色的东西才有生命力。当前,由于西方的经济强势,许多国人盲目追求西方的文化,而放弃了很多中华优秀的传统,这不明智,就像一个人没有自我的特色,就没有了魅力一样,一个民族失去了自己的特色,就像树木失去根基一样,逐渐消亡。
虚荣心不当一概贬低
季羡林语录:我从自卑到自信,从不认真读书到勤奋学习,一个关键就是虚荣心,是虚荣心作祟呢?还是虚荣心作福?我认为是后者。虚荣心是不应当一概贬低的。
虚荣心 是指人追求表面光彩的心理,是一个贬意词,一般的教育都是要求人们对虚荣心采取摒弃的态度。但是季羡林却说,虚荣心不应该一概贬低。有时候适当的虚荣心会成为人奋斗的动力,如果付出努力去追求或维护好的声名,那么这样的虚荣心对人是有利的。当然如果用不光彩的手段弄虚作假来换取好声名,则是不可取的。
季羡林之所心认为虚荣心也有促进人进步的好的一面,是源于他自己少年时的一次经历。季羡林15岁的时候,考入山东大学附属高中。山大的校长是当过前清状元的王寿彭。在王寿彭的影响下,山大附中的老师尊孔成风。这所高中的老师们,古文水平极高,尤其教是国文的王老师对季羡林的影响极大。他布置的一篇作文《读〈徐文长传〉书后》,季羡林写得下力,他给的批语是“全校之冠” 。从此季羡林的所谓虚荣心一下子就被提起来了,他再也不愿意有不好的成绩。于是,他一改过去贪玩不用功的习惯,开始用起功来。第二学期,他又得了甲等第一名。
而校长王寿彭曾有言在先,谁如果连续两个学期得甲等第一名,他就给谁题写一幅字。1927年5月,王寿彭兑现自己的诺言:给这位16岁的少年题字。他给季羡林题写了副对联,另外又写了一个扇子面,在扇面末端,题写:“……羡林老弟正,王寿彭”。一个教育厅长兼大学校长的硕学之士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称老弟,这对季羡林来说真是莫大的荣誉。
从这件事之后,季羡林以前的自卑心情一扫而光,自信心大增。而且季羡林觉得这样的荣誉过去从未得到过,真是来之不易的。现在既然于无意中得到,就不能让它再丢掉,如果下一学期考不到甲等第一,这一张脸往哪里搁呀!从些,季羡林在学习上改弦更张,认真埋头读书了。而王寿彭校长可能万万不会想到,一个十五岁的大孩子,因为他的表彰,改变为另一个人。季羡林后来回忆说,他永远不会忘记王寿彭老先生。
每个人都有虚荣心,都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别人真诚的表扬和赞美,如果能够把握人的这种心理特点,合理引导,对儿童和青少年的可以起到非常好的作用。但是中国传统的教育似乎不是这样,“教不严,师之惰”,许多老师都不愿意当着孩子的面,赞美和夸奖孩子,生怕产生副作用,滋生出骄傲自满的情绪。为了让孩子具有谦虚谨慎的态度,老师便经常不断地在孩子身上挑缺点,找毛病。有些教师认为优点不说不会出什么问题,缺点不指出就是对孩子不负责任。因此,在中国的教育语言中,挑剔比鼓励要高好多倍。相比而言,在教育上,这位清朝状元王寿彭实在是很开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