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的回答很快。
我靠！我正想骂他，却感到因坐了起来，鼻子里那种暖暖的液休又开始往下流了，我用力吸了一下，听到他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正在听。”
听？可以听出在什么地方吗？
突然想起小说故事里常有描写，被绑架的人可以通过环境分辨出自己所处一位置，比如头顶上“轰隆隆”，说不定就在铁路附近的涵洞，又或者听到水声“滴滴答”，说不定就在某山洞里，又或者听到搓麻将的声音，那一定是被困在某个脏乱差的居民小区里……
我也禁不住也竖起耳朵听，似乎只听到隐隐呼呼的风声，极细极细的声音，除了这种隐约，什么都没有。
“上官曲御——”我有点害怕了，并不是我听到了什么，而是完全是出于内心的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来自于我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一向沉稳冷静的上官曲御极轻极轻的一声叹气，还有尽管我高仰着头，鼻子里的血没有丝毫减缓的意思。
“花晋溪，我想问你，你买过彩票吗？”他问我。
我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湿了，可是我轻松地说，“我买过，可是我运气一向不好，买了几次，连两块钱都没中过，所以我就再也没有买了。”
“我也一直没有买过彩票，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好不好？”他口吻是难得的轻松。
“我们能不能出去？是不是比彩票中大奖还要难。”我拚命地仰起头，不知为什么，血没止住，眼泪也要忍不住往外流了。
“你还说我无趣，你这个人，这么快就切入主题了。”他叹了一口气。
“上官曲御，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你告诉我，我没你想像中的那么脆弱。”我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虽然我和上官曲御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我还是有点了解他的，他这么不苟言笑，却在这种时候和我扯上买彩票的事，显示出他一点也没有市场的幽默，可见他也是一时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