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医院后,魏天赐没顾得上看自己的伤,而是一直守护在中年妇女身边。由于入院先交押金,魏天赐就将自己省吃俭用节俭下来的三个月津贴,交付给了医院。经过一下午的观察治疗,中年妇女并没有什么大碍,晚上便被旁门亲戚接回了家。要说可怜就数魏天赐了,中年妇女走后,他找到大夫,不知大夫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告诉他要是再来迟一步,估计以后就得变成“太监”了,让他入院治疗一个星期,当时吓的他魂都快掉了,接着就给指导员打了电话,向马向阳借钱,准备入院治疗。
当天晚上,马向阳就让李书亭送来了一千块钱,并让李书亭留下照顾魏天赐,魏天赐被安排在县人民医院住院部一楼106号病房,院方考虑到魏天赐的特殊身份问题,就把他单独安排了一间屋。
第二天早上9点,大夫给魏天赐做了个小手术,把****内的积液抽了出来,说是再住上几天的院,打上几天吊瓶,消下炎就能出院了。
中午,病房内。
魏天赐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注视着头顶上快速旋转的吊扇。
李书亭手里提着一个白色方便袋,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哟,想什么呢!”李书亭问道。
“班长,回来啦!”魏天赐坐了起来。
“给,你要的凉皮和烧饼,烧饼里给你夹了些牛肉!”
“还夹肉了,呵呵,谢谢班长,谢谢班长!”天赐接过烧饼感谢道。
“感觉好点没!”
“恩,好多了,现在不怎么疼了!”
“怎么感觉你那么对对劲,想什么呢,来,跟我说说!”李书亭坐到床边,关切的说。
魏天赐有事没事,肯定瞒不过李书亭的眼,自从昨天入院后,到今天中午,说的没有十句话。要是以前,像这种两个人独处的机会,魏天赐不知道又向李书亭问了多少个问题,李书亭还经常说他能不能少问些为什么,但今天这种特殊的表现,确实让李书亭有点不大适应。
魏天赐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
“班长,我越来越搞不明白咱们当兵是为了什么?以前你告诉我不要有太多的欲望,我就不再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感觉作为一名军人,荣誉胜过一切,但是自从上次大队长给咱们开完会,说不要把自己干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当成是好事,这是自己该做的,我就感觉做这些事连一点荣誉感都没有,没有任何的价值!”
“天赐,在你眼里什么事才算有价值!”李书亭试探的问。
“嗯…,最起码是大部分人都做不了的,或者值得人们称赞的,还有就是做好事,无论什么样的好事,只要是好事全都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