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堂林明白这事做的实在太离谱,不管是天赐说他还是邱刚说他,他都没有一句反抗话,甚至脸上一点反抗的表情都没有。
“没事,验不上就算了,你们两个没事就行。”严堂林失望的说道。
邱刚:“没事的,现在别说了,先去我家吧,我自有办法的。”
随后三人一起回了邱刚的家。
午饭后,邱刚知道父亲去陪卫生局的来访人员吃饭了,确认没有和将部长在一起后,接着拨通了将部长的电话:“喂,将叔叔吗?哦,叔叔你好,我是邱刚。”
因为和邱海东的关系一直比较好,生活中将文生看邱刚也就和自家孩子差不多,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邱刚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就是过年过节他也没有接到过这孩子的电话。
“额,怎么了小刚?”
“叔叔,有件事想找您帮下忙,哦,还有,是我爸让我给您打的电话,他说这事情找您就行。”邱刚紧张兮兮的说道,这种利用父亲的关系撒谎办事,对邱刚来说还是第一次。
将文生笑了一下说道:“孩子,有什么事情你尽管给叔叔说就是了,客气什么。”
“哦,是这样的,我有两个特别要好的同学也想去参军,今天体检的时候出了点问题,一个验尿的时候用的别人的,怕出事,另外一个眼睛好像有点近视,叔叔这事情能不能帮下。”邱刚细声细语的说道,生怕将部长听不清楚。虽是邱刚说话,但是旁边的天赐和严堂林把耳朵凑在电话旁边,屏住呼吸的听着,心情比邱刚紧张了百倍,因为这毕竟关系着他两个的命运。
蒋文生一听是这种事情,向邱刚要了天赐和严堂林的姓名之后,只说让邱刚转告这两个同学等结果就是了,便挂了电话。
严堂林听到这个答案高兴的跳了起来,但奇怪的是天赐没有任何的反应。天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早上从家里出来,他就感觉非常的不对劲,好像又什么事情发生似地,心里怪怪的。
晚上,邱刚留天赐和严堂林在他家住上一晚上,明天一大早再走。严堂林到是挺乐意,天赐怎么说都得回家,在邱刚和严堂林的强烈劝阻下,他才不情愿的留了下来。
一晚上没合眼的天赐,一大早还没等邱刚和严堂林起床他就骑上自行车赶回了家里。但是到家后,天赐惊奇的发现家里大小门都紧锁着,跳过墙去眼前的一切更是让惊慌失措起来,地板车没了,猪圈和羊圈也都空空的,都过窗户探望进去,父亲的床上也只剩下了一张凉席,被子褥子也没了。此时的天赐真的是像发疯一样,满院子直喊:“爸,妈,爸,妈。”精神恍惚的天赐一屁股蹲在了地上,两双手抱着头思考着,他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抬头的功夫他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想也没想的迅速爬了出去,是西旁的李大娘,看到李大娘的那一刻,天赐再也憋不住,泪水一下子全拥了出来,抓住李大娘的手哭着问道:“大娘,我们家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爸和我妈都去哪了。”
李大娘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卷,边给天赐擦泪水边说道:“孩子,你去哪了啊?昨天怎么没有回来啊。”显然李大娘的声音中夹杂着极大的同情。”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告诉我啊大娘,俺家的猪和羊呢。”天赐继续追问道。
“你爸昨天出事了孩子,他和你妈从庙上回来后,一看时间还早就骑着自行车非要摆摊子修鞋去,晚上回来的时候被车撞了,肇事司机也跑了,多亏咱村上的人路过,看到你爸躺在公路下面的沟里,才把他抬了会来。”说着,李大娘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回到家一看太严重,便去坡留村骨科医院了,你妈去照顾他了,你妈怕猪和羊在院子里不放心,怕被别人偷就先牵到我们家了,这个你放心。”李大娘继续道。
“大娘,那就先麻烦您了,您先帮忙给俺看着家,我现在就去医院。”说话间,天赐骑上车就走了。
坡留村医院是古集镇有名的骨科医院,离天赐家大概有四十多里地。天赐一路上骑得风快,平时他总是和其他同学炫耀自己的车多么的溜,但今天他发现这破车是真的很慢。一路上他想了好多,他想到了父亲万一起不来该怎么办,他想到了如果自己当了兵谁来支持这个家,他还想到了……
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天赐才赶到了医院。
在详细的向母亲和大夫了解了父亲的伤势之后,他的心情才放松下来。大夫告诉天赐说父亲的左上锁骨断裂,手术后大概半年左右才能彻底的恢复好。在医院待了一晚上,因为母亲不放心家里于是把钥匙给了天赐就让他回去了。
天赐从医院赶回家的过程中,恰好部队家访的过来了,是G省消防总队的,一共来了四个人,一个上等兵司机,一个武警少校警官和一个上尉警官,还有镇武装部的部长。四个人一看天赐家大门紧锁,于是在邻居的指引下来到了天赐大伯魏尽良家。魏尽良见到几位大人物的到来显得受宠若惊,在给几位大人物倒了水之后,在少校警官的提醒下,便进入了话题。
少校警官:“魏大叔您好!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了解一下魏天赐同志的具体情况,希望您积极配合一下。”
魏尽良急忙答道:“没问题,领导想了解什么尽管问。”魏尽良挺胸抬头的坐在凳子上,双手伏膝盖上,貌似犯了罪在接受什么询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