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抓过面具,迅速戴在脸上,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你找死!”他狠狠甩了赵婷婷一个巴掌,掏出一个青铜小瓶对准赵婷婷,犹豫了一会儿,又把瓶子放回口袋里。
赵婷婷从未见过被毁容的人,除了恐怖电影里。她看着死神那张比鬼还吓人的脸,眼前一阵阵发昏,死神那张脸就像印在了眼前,她无论看什么东西都能看见那张鬼脸!
只听咕咚一声,蒋文文仰面朝天摔倒,脸色煞白。
“文文!文文!”赵婷婷狂喊,喊了十几声,蒋文文眼睛睁开了,满脸的泪水,嘴里蚊子似哭泣着。
柳小雅白了她一眼:“你坚强点吧!”
蒋文文收起哭声,缓缓坐起来,眼泪还是一直流个不停。
白无常走过来,手里捏着一柄手机,“大哥,我们有事,十万火急,得赶快走,不能和这三个毛丫头玩了!”
“好!”死神点下头,又对屋子里其他几个马仔说:“你们处理好这事,我先走了!”
三个马仔走过来,把捆住腿脚的女孩儿拉起来,拖到隔壁的一间小房间里,锁上不锈钢防盗门,走了出去。
汽车马达声响起来,昏昏沉沉躺在水泥地板上的赵婷婷第一个爬起来,大叫:“他们走了!文文、小雅,我们怎么办呀?”
蒋文文呜呜哭个不停,磕磕巴巴地说:“婷婷。。。。我害怕!我想回家!”
柳小雅冷笑,“哭有什么用嘛!回家。。。不知道我们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回家了。。。。。”
她这话一出口,蒋文文哇的痛哭起来,哭声震天响。
柳小雅有些生气,大叫:“你哭有什么用啊,赶快想办法呀!”
隔壁房间传来呛人的香烟和酒气夹杂着争吵的声音,墙壁不能隔音,赵婷婷三人听得一清二楚。
是之前的那几个马仔,似乎正在拼酒,都大着舌头说话,那声音象是吃了****,恶心得要死。
“大哥要把她们送走,要我看,这三个肯定都还是处,不如咱哥几个先占了,过把瘾哪!”
“就是!便宜不能叫别人占了!那个总哭的高个儿女孩儿就归我了!”
“那个最漂亮啊,又温顺,不行,我要那个!你要那个长头发的吧,也不错,或者矮个儿那个也好啊!”
“那两个太厉害啦,我还是要那个爱哭的!”
“我要那个,要不这样,我完了你再要她!”
。。。。。。。
只听对面一阵吵闹,似乎几个人没达成协议,吵个不停,后来又由猜拳来作决定。。。。。
蒋文文象只小绵羊,蹲在地上哭得七荤八素,眼泪哇哇淌,“这下我们完了!我们完了!”
柳小雅爬到她身边,脑袋搭在她身上,也哭起来,“文文,我好后悔加入了侦探社!我好后悔!我总觉得,我们还在学校里上课。现在放假,我们在各自的家里,发短信聊天。。。。咦?婷婷,你干什么?你想咬断绳子?”
只见赵婷婷两手用力举到嘴边,用牙齿拼命撕扯啃咬胶带绳索。也许平时注意刷牙,她的门牙和犬齿尖锐得象小狗,平时喝汽水或者吃榛子,赵婷婷从来都是用牙搞定的。她头歪着,咔嚓咔嚓嘶咬这绳子,只听呲的一声,手腕上的绳子被咬断了,大喜过望后,她紧忙解开双脚的绳子。
虽然被捆了两个多小时,又在闷死人的货柜车被困,年轻女孩的生命力依然顽强,赵婷婷拼命活动几下勒麻的手,就把蒋文文和柳小雅的绑绳也解开了。
当务之急是逃跑!只有逃出去才有命在!
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怎样逃出去?屋门已锁,窗户更是封得严严实实,三个女孩儿急得团团乱转,都把两眼瞪圆,寻找一线生机,隔壁的猜拳声震耳欲聋,估计他们得出结论还要一段时间吧。。。。
赵婷婷和蒋文文、柳小雅在屋子里乱转。整个房间很阴暗,仅有两米高处一扇小窗户开着,一丝阳光从外面爬进来。屋子空荡荡的,一股霉臭味道。在墙角处,摆了一张麻将桌。
柳小雅问,“婷婷,我们得快点逃出去!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赵婷婷点头,“对!必须赶快走!”
蒋文文腿发软,靠在麻将桌上,“我们。。。我们怎么逃出去啊?他们等下就过来了!到时候就跑不了了!”
“想办法!找一找,肯定能找到!”赵婷婷仰着脖子,盯住那扇只有一尺见方的小窗子。
“我们从窗户爬出去!”
“窗户?好!”柳小雅紧忙搬麻将台。蒋文文和柳小雅吃力地抬起麻将桌,放在那个逃命的小窗下。
“我们一个一个爬出去!”赵婷婷解释道:“象叠罗汉那样,一个站在最下面,帮助另两个逃生,然后再由逃出去的人拉最下面的人上来!时间很紧,我们谁当最下面的那个?”
蒋文文磕磕巴巴地说:“我个子高。。。。我在最下面吧!”
赵婷婷点点头,“这个你要想好!我们事先约定好:如果在我们逃出去的途中,他们过来人了,我们只能跑出去一个算一个!下面的那个是最后跑的,也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