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还算凑合的刘思亮当然听得懂警察这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这是什么东西?!”
史守一愤怒地大叫:“冬虫夏草!这是胶囊装的!这上面有说明!”
警察瞟了史守一一眼,把一只小瓶拧开,往左手心倒了几粒紫皮胶囊,举到鼻孔前用力嗅了嗅,摇摇头,把其中一粒掰开,淡粉色的细小颗粒渐渐飘撒在空气中。
刘思亮只觉得心跳得跟擂鼓一样,连脚板都湿透了,全身发虚,眼前一阵阵发黑。
吴天水也是紧张过度,他象受了天大的冤枉,嘶声叫喊,“我们还是学生!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这个真的是胶囊!真的是胶囊!不骗你!”他说着,哭起来,那一脸浓浓的学生特有的纯朴与正直,青春与稚嫩,越发的明显了。
刘思亮象小偷见警察似的,磕磕巴巴说着中国味儿英语:“可不可以让我给老总打个电话,我们只是他的工作人员,东西都是他的。。。。”他怕警察听不懂,重复了三遍。
三个警察用印尼语嘟囔一阵,要过郑总的电话号,哇啦哇啦说了一会儿,都点头。其中一位矮粗胖的黑人推搡着刘思亮和小史小吴,把他们带到机场一间屋子,说:“等着吧!”把屋门关紧反锁,扬长而去!
屋里仅有一组黑皮沙发,一张写字台,一张大班椅,连只饮水机都没有。临近赤道的雅加达此时高温达三十八摄氏度,三个年轻人紧张惶恐的坐在里面,小史和小吴哭得稀里哗啦的,问刘思亮,“该不会真的是毒品吧?那怎么办呀!”
“应该。。。。应该不会吧!”刘思亮不自信地说着,他只觉得像在做梦似的,眼前景物都飘飘忽忽的,甚至看得见空气中的热浪,好像在蒸桑拿。
忽地闻到一股陈醋味儿,原来小史尿裤子了。裤裆湿了一片,小史很不好意思,脸红得跟番茄一样。潮湿由裤裆向下淌,顺着裤管,沿大腿内侧一路向下,小史拿手扑扑煽裤子,可能他觉得实在太热,又脱下了鞋,又是一阵浓烈的脚臭味儿,象家家乐酱油。
刘思亮把西装上衣脱了,甚至扒掉袜子,赤脚站在瓷砖地板上,叫小吴也脱掉上衣:“脱下来吧,别中暑了!”